九出十三歸,這是驢打滾的高利貸。顧道還講不講道理?這不是欺負人么?”
高陵縣的知縣嘴角全是火泡,在縣衙內急得來回走。
旁邊幾個屬官和本縣大族之長,一個個沉默不語,如同泥胎木塑。
縣令看似在抱怨顧道,實際上是說給他們聽的。
下之意是讓他們出血拿錢。
顧道一路殺伐果斷,占據渝州不走了。
曾經扣押籌餉司物資的人,全都慌了神,生怕那叛軍突然溜達到自己的地盤上。
然后顧道帶著平叛大軍追過來,叛軍未必能平定,但是自己鐵定被平了。
顧道那明明是一頭猛虎,自己怎么就財迷心竅,以為他是一只羊,還敢上去薅羊毛?
“大人,我們干不過顧道,但我們不妨拖一拖,司馬鎮守絕不會允許顧道搶占他的地盤。此事還有緩。”
一個高陵縣的大族族長說道。
當時扣押顧道物資,他們也沒少跟著銷贓分潤,此時卻不愿意往外掏錢了。
“求援的信,早就發出去了。不但我發了,整個渝州十一個縣除了戴縣令,都發了。”
高陵縣的知縣愁眉苦臉地說道。
戴縣令肯定是沒發,因為被顧道砍了腦袋,聯系他只能燒紙了。
“就怕鎮守府沒來,籌餉司先來了,我們還是早做準備。先把賠的錢準備出來。諸位恐怕要出出血了。”
高陵縣知縣也不繞彎子了,直接說道。
“大人,這錢可以出,但是不能我們全出啊。咱們也孝敬了孟知府不少。這怎么算?”
有一個高陵縣的大族族長說道。
“孟知府?你還惦記他?家產都被顧道給抄了個干凈。把才貌半蜀中的女兒都送給顧道了,才保住老命。”
高陵縣知縣悲傷地說道,
堂堂知府落得這樣下場,他有點物傷其類,兔死狐悲。
這時候巡檢營都尉開口了,聲音發顫:
“就算是鎮守府派兵,真的能打得過能召喚神魔的顧道么?
聽說顧道攻城那天晚上,高云連同上萬軍隊,被顧道召喚的神魔吃了干凈。”
顧道用大炮炸城門,徹底被這個世界的人妖魔化了,而且越傳越厲害。
…………
鎮守府司馬無兌,看著渝州的戰報,整個人都懵了。
“就是兩萬頭豬,也得殺幾天吧?高云無能,陳雄誤我!”司馬無兌恨聲道。
這倆已經全死了,他喊也沒有用。
最近鎮守府諸事不順。
本想挾使者自重跟朝廷講條件,可沒想到自己在使者心中沒那么重要。
使者只關心鎧甲武器,一看他沒有鎧甲武器,立即不鳥他了。
本想縱容手下扣押顧道物資,逼迫顧道縱兵,好給他反擊和彈劾的借口。
計策是成功了,可顧道玩了一招剿追繳叛軍,叛軍到現在活蹦亂跳。
渝州兩萬多軍隊被剿沒了,他到是占著渝州不想走了。
還有比這不要臉的么?
這簡直是騎在鎮守府脖子上拉屎,還是一泡稀的。
“傳令,抽調赤虎軍兩萬,鎮守軍五萬,隨老夫出兵渝州。”司馬無兌沉聲說道。
“鎮守大人,不可啊。狗咬人一口,人不能咬狗一口啊。此事正好上書彈劾顧道”
呂勞趕緊阻止。
“彈劾依然要彈劾,但是不能不出兵,此時渝州十縣都在觀望,老夫若不出兵,渝州就徹底被顧道所占了。”
司馬無兌但鎮守蜀中二十年,虎威猶在。
他一出兵整個蜀中都沸騰了,尤其還帶了鎮守府王牌赤虎軍,這一下顧道麻煩了。
…………
渝州。
高通經過多方打聽,那些鎧甲和武器出自益州都督府,益州都督顧道,就在渝州。
他毫不猶豫地來到了渝州,順利地見到了益州都督顧道。
“卡澤城特使高通,見過顧都督。”高通對顧道表現出足夠的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