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聽著,我們造反了,我們是替天行道大王麾下,把你們錢和女人交出來。”
巡檢營,本來就不太大,這一嗓子全都聽見了。
陳塘聽愣了,哪來的傻叉,你們造反了跟我說什么?
替天行道搶錢搶女人,這什么替天行的什么道?
緊接著他激靈了一下,清醒過來。
一把推開身邊的女人,轉身從后窗跳出去,上馬撞開后門就跑。
趁著巡檢營被包圍的瞬間,沖了出去,他回頭只看見一面,替天行道的大旗。
緊接著肩膀一沉,一陣劇痛傳來,險些讓他落馬。
他知道自己中箭了。
其他弓箭手,剛要射,卻被吳綽攔住了。
“放他去吧,都督說了,要讓人知道,留著他報信。”
吳綽說完走進了巡檢營,看著酒菜還熱乎,粉頭在地上嚇得發抖。
立即把女人摟過來,興奮地喝了起來。
吃飽喝足,玩完之后,吳綽這才慢悠悠的上路,直奔下一個地方。
巡檢營的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被吳綽禍害一遍的粉頭也松了口氣。
雖然被白玩了,終究把命保住了,這年頭怎么還有人造反?
“可不好了,又來一波。”剛出門的小兵,又大叫著跑回來,差點尿了。
無縫對接,巡檢營又被包圍了。
“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是顧都督的隊伍,專門來平叛的。”楚矛笑瞇瞇的跟所有人說道。
巡檢營的人聽了松口氣,原來是平叛的軍隊。
楚矛朝著已經嚇得臉色煞白的小兵招招手,十分和藹地問道。
“你告訴我,你們巡檢營都誰,去搶過顧都督的貨物?”
這話一出,巡檢營眾人剛放下的心,猛地被提了起來。
有人開始渾身顫抖起來。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這是顧道的軍隊,報應來了。
“大爺,不怪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的,是陳塘逼我們去的。”
一個老兵撲通跪下,使勁兒磕頭求饒。
他一跪下,其他參與過搶劫的也跟著跪了。
面對這些彪悍的軍隊,他們興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是啊,大爺,我們把分到的錢退了,放過我們,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啊。”
另外一個巡檢營的老兵極力慘嚎,想要博取同情。
“你說的那個陳塘,是不是一只耳?”楚矛冷聲問道。
“是他,就是他,他跑了,但我知道他舅舅家在哪里,軍爺饒命……”一個老兵無恥地說道。
楚矛臉上露出一抹獰笑。
“你們殺人越貨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天。真當都督府好欺負?
留著這個帶路,剩下的全殺了。”
憋了許久的軍士沖了過去,任憑他們哀求,依然被毫不留情的斬掉腦袋。
整個巡檢營血流成河,人頭堆成一堆。
就剩下小兵,還有幾個粉頭和戲班子。
“你們上有老下有小,那些被你們殺死的人,難道不是么?”楚矛冰冷的說道。
那個無恥老兵交給籌餉司,去找陳塘的舅舅家。
楚矛帶著軍隊,繼續‘追擊’叛軍。
…………
陳塘帶著箭傷,一路逃回了舅舅家。
嚇得舅舅趕緊給他拔出羽箭,仔細包扎。
“都跟你說了,不要兵行險招,現在出事了吧?”他舅舅一邊包扎一邊絮叨。
“舅舅,你別說了,沒出什么事,不過是遇上叛軍而已。”陳塘冷聲說道。
“什么叛軍,我看就是顧道來報復了。那是一頭猛虎,豈能被人隨意欺負?”
“事情鬧大了,你趕緊帶上金銀細軟跑吧。找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藏起來。”
舅舅苦口婆心地說道。
“不,絕不,顧道要是敢叛亂,那就太好了,我要去找縣令,我要把他拉入萬劫不復。”
陳塘說完上馬直奔縣城。
“快走,我們進山躲躲。早晚被這個孩子連累死。”
陳塘前腳走,舅舅后腳帶人就匆匆地跑了。
隨后,他的莊子就被籌餉司的人給包圍了,從他家中搜出不少被搶的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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