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昭院之外,山下。
金獅旗和赤虎旗幟遙遙相對。
一個身披金甲,斜披著九瓣蓮花黑袍的虬髯大漢,跟身穿火紅色鎧甲的司馬如意,遙遙相對。
“何人攻打本昭院,司馬鎮守是要跟東呂國開戰么?”虬髯大漢用純正的大乾語,怒問。
“絕無此事,攻打本昭院的乃是新任益州都督顧道,我們是來捉拿他的。”
呂勞生怕誤會,趕緊上前解釋。同時表明立場。
此時他嚇得渾身冷汗,絕不敢讓狀態不對的司馬如意開口。
“哼,無需爾等捉拿,赤虎軍滾出十里之外,讓出道路,我的雄獅勇士自然踏平他。”
虬髯大漢打量著赤虎軍,很是輕蔑的說道。
“如此甚好,我們這就撤退,您不要著急。”呂勞趕緊說道。
這個結果也好,達到了目的還不用出力。
“公子,我們趕緊讓開道路,所有問題都已經解決,坐山觀虎斗即可。”
呂勞趕緊小聲勸說司馬如意。
司馬如意終于有了反應,嘲諷地看著呂勞。
“你想讓我給這群蠻夷讓路,讓他們去打我的同族?”
呂勞一聽這話,心知不好,司馬如意又一根筋了。
趕緊低聲勸說:
“公子,顧道是心腹大患,只要赤虎軍后退十里,顧道必死,一切都解決了。”
呂勞急得五內俱焚,這司馬公子是有病么?
怎么就處處跟自己作對?
為什么這么簡單的道理,讓自己反復地說,他就是不了解?
司馬如意堅定的搖了搖頭。
“今日若被這蠻夷逼退,赤虎軍的尊嚴何在?”
“顧道的確是心腹大患,但他是我的同族。豈能把他交給異族?”
司馬如意冷聲說道。
就在此時,本昭院濃煙滾滾,緊接著火焰跳動起來。
虬髯大漢一下子急了。
“赤虎軍趕緊滾開,爺爺沒有耐心,再不走連你們一起踏平。”
隨著他的怒吼,他坐下的純白牦牛躁動不安。
“公子三思,為了蜀中的和平不要意氣用事,忍一忍……”
呂勞帶著哭腔進行最后的努力。
司馬如意給了他一個冷笑。
“我三思了很多年,今天想明白了。”
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伸手放下面甲,抄起馬鞍橋上的大槍,朝著金獅旗一指。
“赤虎軍,隨我殺蠻……”這一聲喊,暢快淋漓。
“吼……”
早就憋著勁兒的赤虎軍,面對數倍蠻兵,自動形成一個鋒矢陣型。
赤虎軍從來不怕以少打多。
“雄獅勇士,撕碎他們……”虬髯大漢怒道。
八千對兩千,他有絕對信心。
“這叫什么事兒啊,老天爺你是玩我吧?”呂勞身心俱疲。
緊接著他眼中陰狠之色一閃而過。
司馬如意找死已經攔不住。
但是顧道必須死。
自己一番苦心經營,決不能付之流水。
“霍仲,去殺顧道,他剛打完一定是疲兵,而且本昭院起火,他的兵一定趁火打劫。正是時候。”
呂勞竭盡全力的勸說霍仲。
霍仲尷尬的一笑,仰天長嘆。看著呂勞跟看煞筆一樣。
就在這時。
霍仲身后的發出一聲怒吼。
“蠻獠軍,殺敵……”
嗷嗷嗷……
蠻獠軍一窩蜂的沖了出去。
繞過赤虎軍團側翼,沖向了金甲雄獅軍的側翼。
人沒到,漫天的短矛先落下去,直接把金甲雄獅軍放倒一大片。
赤虎軍團左翼一下子輕松了。
金甲雄獅軍,不得不分兵對抗蠻獠軍。
“霍仲,你也瘋了?剛才讓你打,你不打,我現在讓你去打顧道,你為何要去打他們?”呂勞怒道。
然后突然間覺得不對。
蠻獠軍都沖出去了,霍仲這個主帥怎么還留在原地?
“你個蠢貨,我給了你那么多暗示,你怎么就不明白,這不是我的蠻獠軍,是顧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