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開始壓低聲音,表情神秘。
“我的二舅的小姨子的兒子的兄弟媳婦的七舅姥爺,在兵部當差,傳出來消息……”
“說是太后給蜀軍和鎮山卒,下了秘令,要趁吳王北上的追擊魏無極的時候,從背后襲擊。”
“這事兒被吳王發現,一下子火大了,要自封江南王不回來了。”
兩撇鼠須的人說完,所有人都震驚了。
“從背后偷襲吳王,為什么?”
壯漢忍不住驚呼。
“為什么?”
兩撇鼠須的男子,嘿嘿一笑。
“那你說吳王打得好好的,為什么臨陣換將?”
“還不是猜忌,怕吳王功高震主,想要提前下黑手唄,換你是吳王怎么辦?”
兩撇鼠須的人反問。
“姥姥,當然是反……反正我不知道……”
酒糟鼻子一百桌子,喊到一半,又硬生生地收住了自己的舌頭。
兩撇鼠須的漢子傳完閑話,就轉身出門,有牙行的伙計給塞半兩銀子。
然后鼠須漢子轉身去了青樓,同樣的內容,換一個說辭再次傳播。
這種人,在三教九流之地出沒,很快傳遍京城。
背后的推手,就是京城牙行的行首李坤年,和副行首周有余。
而他們聽命于駙馬府的楚管家。
楚江樓。
一間雅間之內。
三蠹再一次聚會,飲酒、歌舞,詩詞歌賦,放縱肆意,歡聲笑語充斥。
籠罩在大乾的陰云,仿佛跟他們沒關系。
雖然沒有多說什么,但是今天慎王心情不佳,端著酒杯使勁兒灌酒。
謹王和李望,都知道慎王的心情不好。
畢竟太后也是他的母親,如今被袁琮給廢了,他的靠山少了一個。
謹王剛想勸勸。
我們這種人,想這種事沒必要,太后這件事對錯都不是他們能評判的。
卻被李望給攔住了。
“讓他喝吧,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咱們作詩看歌舞,豈不快哉。”
李望說道。
謹王一想也對。
慎王能做的還有喝酒,而他連喝酒消愁的資格都沒有,只能縱情享樂。
于是很快就沉浸在美色美酒之中。
慎王很快醉倒,被李望安排人,先讓他在楚江樓休息,他跟謹王繼續。
一直喝到最后。
謹王盡興,才告辭離開。
李望來到了慎王醒酒的房間,讓人給他灌下了醒酒湯,然后就靜靜的等待。
過了一會兒,慎王醒了過來。
“誰在那?什么時辰了?”
慎王嘟囔著醉話。
“是我慎王兄!”
李望的輕聲說道。
“哦,原來是望哥兒,讓你見笑了,叫我的奴仆進來吧,我要回家。”
慎王說道。
“何談麻煩?”
“到是慎王兄如此傷害自己,讓我這個做弟弟的心疼,王兄還是保重身體啊。”
李望關切地說道。
“多謝望兄弟關心!”
“呵呵,保重身體?一定保重身體,我這保的還不夠重么?”
慎王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
“哎,兄長何必如此頹廢?”
“其實太后被廢,對于兄長來說未必是壞事,也許王兄要帶一頂白帽子了。”
李望說道。
慎王猛地清醒過來,一下子做起來,警惕的掃視四周無人,這才送了一口氣。
“望哥,不要胡說,莫要害我。”
慎王謹慎的說道。
這是第二次了,李望跟他說這種嚇人的話。
“慎王兄,這里沒有外人,何必如此見外。”李望無所謂的說道。
“將來慎王登基,可要照顧一下弟弟。”
這話慎王更是驚懼。
“望哥,不要害我!”
慎王嚇得想要捂住李望的嘴。
“慎王兄,你以為我在騙人么?”
“聽說太后在被廢的時候,大喊,‘等我兒長大,一定給我報仇’,眾臣嚇得臉色灰白。”
“你說,陛下這皇位,還穩么?”
聽到李望的話,慎王的手停在了半空,太后竟然喊出這話?
但是他臉色一變。
“御書房的事,你怎么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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