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半個月,甘州處處烽煙。
直到顧道遇到了一個老對手,白狼王的弟弟白墩。
這家伙剛剛從草原回來,帶了一支三萬多人的青壯騎兵。
雙方一見面,顧道掉頭就跑。
白墩帶來的騎兵馬上就要追,卻被他攔住了。
“不要追,遠遠地跟著,立即去通知長狄和赤狄,帶更多的人合圍他們。”
他吃過顧道騎兵戰法的苦頭,知道不能追。
“這樣的膽小鬼,你怕我不怕,來人給我追……”
一個赤狄青年,鄙視地看了白墩一眼,帶著一半人縱馬就追。
白墩無聲冷笑,追吧,反正損失的是你們赤狄的人。
兩天之后,赤狄青年哭喪著臉,肩膀上帶傷回來了。
帶出去一萬五千人,倉皇地跑回來不到八千。
他充分領略了這騎兵戰法的缺德,他們花不溜秋跟泥鰍一樣。
根本面對面硬剛,而且一邊逃跑一邊回頭射箭。
偏偏弓箭的射程比赤狄勇士的遠,就這樣精準控制距離。
越追中箭的人越多,越追人越少。
你要是停下來,他就繞回來,遠遠地射箭。
你跑,那太好了,跟在屁股后面射你。
不要說赤狄青年,就是跟著他的騎兵,徹底被折磨得毫無斗志。
如同狗皮膏藥,一旦貼上,想要撕下就要帶著血肉。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赤狄青年對著白墩怒吼。
“你會相信么?”白墩冷冷地問。
赤狄青年被噎得沒話說。
是的,就算白墩提前告訴他,他也不相信這些該死的大乾兩腳羊,竟然這樣懦弱無恥。
擊敗赤狄青年之后。
“侯爺,接下來我們更深入一些么?”趙聰問道。
“不了,已經足夠了,我們從大風口回隴州,徐將軍一定很需要我們。”
顧道說道。
“可是破壞他們的糧道,不是更能幫助徐將軍么?”
趙聰不解地問道,他太喜歡這種狼入羊群,老鼠進了面缸的感覺了。
以前都是北狄的騎兵劫掠大乾,這次反過來劫掠北狄,讓他意猶未盡。
“足夠了。”顧道說道。
“北狄是游牧民族,跟大乾不一樣,他們沒有編戶齊民,組織能力很差。”
“我們毀掉的這些東西,沒有三五個月,他們無法籌集。”
“接下來他們就餓肚子跟我們打吧,除非他們不顧牧民死活,極限壓榨。”
等白墩帶著三部剛剛集結的六萬多人追來的時候。
顧道已經進入大風口,回到隴州了。一起回到隴州的,還有五千匹母馬。
以及真正的北狄戰馬一萬多匹,這是此次突襲最大的收獲。
大風口險要,易守難攻。
白狄看看大風口的防御,又看著赤狄青年,那意思打不打?
“看我干什么?我剛損失那么多人,你上。”
赤狄青年命令道。
“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我?”白墩翻了個白眼走了。
長狄部落的人一看,也默不作聲的走了,赤狄青年怒了。
“我是王族,有資格命令你們。”赤狄青年怒道。
可惜,沒人搭理。
大王的話都不好使,王族算個屁。
此時北狄已經攻入大乾的消息,已經風一樣傳遍草原。
草原上的北狄部落,全都朝著甘州奔涌而來,希望能來得及。
都夢想著,跟著三部,進入他們記憶中富得流油的大乾,好好劫掠一番。
很多被北狄征服奴役的草原其他民族,也想跟著摻和一腳。
所以北狄的兵員,可以說源源不斷。
而因為顧道騷擾了糧道,北狄三部竟然暫時擰成一股繩,徹底拼命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