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有春意,江南已是山水皆綠。
大乾的國事,也在南越引起了軒然大波。
顧道征高原大勝而歸,東呂國自請為大乾藩國,大乾開疆拓土。
更重要的是,顧道收麟州,破高原詛咒,為這煬帝王復仇。
煬帝雖然不堪,但畢竟是最后一位天下共主,南越國和大乾這兩個國家,曾經共同屬于煬帝。
大乾為煬帝復仇,這東西就有點玄學了。
仿佛是承接了上一代大一統帝王的氣運,而氣運之說在南越國極為流行,這讓江南很多人議論紛紛。
同時顧道的書信也由秋家的人送到到了崔家。
現在秋家都快成了笑話,顧道竟然用秋家的俘虜,幫自己給崔臻送信,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秋家卻無可奈何,總不能不要自家的子弟吧。只能捏著鼻子當這個信使。
以前崔臻跟顧道的風花雪月,只是被江南人津津樂道。
誰都知道,那顧道惦記崔閥家的大小姐。
可是現在這封信,幾乎引起了整個江南門閥的注意。
顧道已經不只是那個詩才冠絕天下的詩狂,他還收了麟州,破了高原,為大乾開疆拓土。
憑此一戰,足以位列天下名將之譜。
他給崔家的信到底說了什么?會不會跟高原的事情有關?到底怎么破的詛咒?
崔閥之主崔昊,無奈的抖著信紙。
“這個混小子,竟然說我是井底之蛙,嘲笑我小氣,真是……”
縱然他好脾氣也不得不發兩句牢騷。
緊隨而來的就是后悔。
“晚矣,晚矣,若是當初他跟女兒在大乾京城鬧出流之時,我用這個條件邀請他,也許他就來了。
此時他已經名震天下,能打動他的不多了……”
牢騷和后悔之后,崔昊看著女兒的信,猶豫著要不要拆開看看。
最后還是忍住了。
他立即叫來妻子郭媛,讓她把信給女兒送過去。郭媛明白,這是丈夫想知道內容。
拿著信找到了女兒。
正好朱逢真正在書房與崔臻兩個人談論詩詞。
“顧道又給你來信了,快看看這次寫了什么?”朱逢真興奮的歡呼雀躍。
自從上次顧道給崔臻送了年禮,她就對顧道和崔臻的感情之事,格外關注,沒想到信又來了。
崔臻打開新信件,對于顧道所寫高原之事,沒什么感覺。
讓她怦然心動的,是那一首‘減字木蘭花’不由得輕輕誦讀出來。
賣花擔上,買得一枝春欲放。淚染輕勻。猶帶彤霞曉露痕。
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鬢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朱逢真聽完一捂臉,這首詞讓她莫名的有了畫面的感覺。
一下子好像能看到,崔臻拿著怒放鮮花,拉著顧修之撒嬌,到底花美還是我美?
“哎呦呦,羞死了,肉麻死了。這顧修之心是怎么長的,竟然能寫出這種女兒心思。”
“哼,當然是我美,他若在也定然如此說。”崔臻梗著脖子,驕傲且自負的說道。
“他若是敢說個不字,我就……我就打他……”
趁著崔臻和朱逢真二人拿著那首詞互開玩笑,郭媛在一邊,把寫高原之事的部分挑出來。
“母親,你拿我的信件做什么?”崔臻忙問道。
“這些地方都寫了高原之事,對你沒什么大用,但是你父親想知道,看完還你。”
郭媛說道。
崔臻沒辦法,只能任由母親挑揀。
很快這封信就到了崔昊手中。
很多顧道沒當回事寫給崔臻的話語和信息,確是這個世界的人窺測高原的一些重要信息。
“他是怎么破掉高原詛咒的?”崔昊反復字斟句酌的看著這封信。
顧道知道高原反應跟高度有關。
可是這個世界的人,尤其是大乾和南越的人,都被當年煬帝的那一場大敗給嚇壞了。
高原詛咒,就披上了神秘的面紗。
他們認為一般人上去可能沒事,但是一旦帶兵上去,詛咒必然觸發。
所以顧道在高原打了勝仗,就上升到了玄學和氣運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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