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聽說你是豪富,可是要挺住啊。不然那些當兵的吃不飽,可會吃人的。”
一個粗豪的漢子緊接著侯大海的話,極力嘲諷卻也充滿了威脅。
顧道一旦養不起這些軍隊,必然嘩變,讓他死于亂兵之下。
這個時候,霍仲悠然的開口了。
“哎,你們怎么說話那,萬一把駙馬爺嚇跑了,我們可找不到這么貼心的財神爺了。”
“駙馬爺,你有沒有想過要逃跑?”
對于這些羞辱,顧道不放在心上。
他注意到的是,酒宴之上,還有一個年輕人自始至終一不發。
只是用晦澀的眼神看著他。
顧道微微一笑,對三個人的話置之不理,反而自顧自的選了一個位置坐下。
“逃跑,為何要逃跑,諸位送來的可是難得一見的彪悍戰士。感謝還來不及那。”
顧道笑著說道。
“來,我敬諸位一杯,表示感謝。”
顧道抓起桌子上黃金酒樽,大口的豪飲而下。
“好豪氣,可惜了駙馬爺,你錯生了時候。無論怎么討好我們都沒用,我們不可能放你出這個死局。”
侯大海直不諱的說道。
顧道心說,蠢貨,你哪只眼睛看我是討好你?
“顧道啊,聽說你在京城也挺威風,怎么一道我們這窮鄉僻壤,就變成傻子了?
你在京城的威風都是假的吧。是靠你老婆,還是老丈人?”
粗豪的壯漢滿臉好奇的問道。
“今天霍司馬讓我來,就是為了羞辱我么?如此淺陋有點讓人瞧不起了。”
顧道敲了敲金樽,提醒丫鬟倒酒,一邊冷笑著說道。
“閉嘴,你個鳥駙馬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只腳踏進棺材的蠢貨,也敢跟我大哥這么說話?”
粗豪的漢子一拍桌子怒道。
霍仲淡然的伸手,阻攔粗豪的漢子發火,而是示意丫鬟給顧道倒酒。
“顧駙馬,你自己混的狗都不如,就別怪別人羞辱你。不得不說羞辱駙馬的確能讓這酒宴歡樂一些。”
“不過這不是主要目的,今天是有個人要見你,秋公子……”
霍仲看了看一直沒開口的那個青年。
“在下秋岳,南越秋家人,現在駐守在樊州。見過顧駙馬。”
青年溫文爾雅的拱拱手,語之間卻也不乏一股英氣。
南越秋家,不就是崔臻前面訂婚哪一家?
這家伙怎么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里?難道是來拉攏霍仲的?
顧道心中一緊,但表面不動聲色。
“哦,幸會,聽崔臻提起過秋家,那個叫秋郎的還好么?”
顧道語氣平淡的說道。
“崔小姐毀了我兄長,不過也是我兄長胡作非為,罪有應得。”秋岳表情很平淡。
接著聲音變得陰冷起來:
“你跟崔小姐的事情,讓我兄長很難堪,讓整個秋家很難堪。去年我兄長不堪受辱自殺了。”
顧道聽了,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所以你是來殺我的?這么說霍司馬已經準備帶著松洲投靠南越國了?”
顧道說話間小心戒備,隨時準備出手。不行就逃出這里,殺出松洲。
霍仲擺擺手說道:
“顧駙馬不要誤會,我可是大乾的忠臣良將。秋公子只是聽說你在這募兵,特意打了招呼,過來跟你敘舊。”
敘舊?是想看看我有多慘吧。
“霍大人,如果你愿意把顧道交給我,新歸附我南越國的五州之地,都可以交給你來統領。
南越過可以封你為蜀侯。這個條件足夠優厚了吧?”
秋岳卻毫無顧忌,直接間挑明了說道。
霍仲眉頭一挑,看了看秋岳又看了看顧道。
“駙馬爺,你竟然值一個侯爵和五州之地,這倒是讓人沒想到啊。”
霍仲揶揄的說道,但是雙眸之中壓抑著震驚,顯然頗為心動。
“大哥這還想啥,這個鳥駙馬屁用沒有,能換蜀侯啊。何況還有五州之地。不如答應了吧。”
粗豪的漢子興奮地大呼小叫。
這些人都絲毫不把顧道放在眼里,都認為他已經死定了,已經是砧板上魚肉。
竟然直接當著他的面做起這種交易來。
顧道這才意識到,今天叫他來,羞辱他只是順帶而已。
雖然霍仲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是把他當成籌碼,跟秋岳談判才是真的目的。
可是南越為什么會給這么高的籌碼?
竟然直接封侯?自己一個沒過門的駙馬,這么值錢了?
不管如何,不能落入秋家手里。
要不要現在就掀桌子抓了霍仲,然后殺出松洲?
可是這霍仲周圍豈能不埋伏高手?恐怕抓不住他,那不如直接殺出去。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霍仲開口了。
“秋公子,說好只是來同顧駙馬敘舊,怎么突然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題。”
“不說了,來飲酒……”
霍仲沒有直接答應。
秋岳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陰冷的看著顧道。
“顧道,我必把你帶回南越國,在我兄長墳前凌遲處死,才能洗刷我秋家的恥辱。”
顧道裝作沒聽見,情況有些危急啊。
“三日后是我四十整壽,顧駙馬、秋公子,可都要來啊。”
霍仲突然說道。
什么意思,三日后他會做出決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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