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滿臉兇悍,不懷好意。
面對他們兩千多人,這幾個大漢絲毫不懼。
“這是霍老爺的牛羊,有本事你們動動看。”為首一個光頭,文身的漢子說道。
楚矛也是人高馬大,胳膊上能跑馬的漢子,哪里受得了這個氣。
上去就要開干,卻被顧道攔住了。
“你們回去跟霍老爺說,這些牛羊我買了,讓他開個價。”
顧道笑瞇瞇的說道。
“你是誰啊?”那個漢子冷硬的說道,斜著眼打量顧道。
“我叫顧道,當朝駙馬爺。”顧道說道。
沒想到這幾個漢子笑了,打量著顧道一臉的鄙夷嘲諷。
“你就是那個駙馬啊,聽說有個駙馬要帶精銳官兵來,這就是你的精銳么?
怎么跟叫花子一個樣子?害得我們白擔心了。”
另外一個漢子,嘬了嘬牙花子,嗤笑著說道:
“如果京城都是這樣的兵,那霍老爺,也可以進城當皇帝老子了。你們說是不是……”
這個漢子話,引發了一陣陣的狂笑聲。
忍無可忍,顧道朝著楚矛使了個眼神。
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楚矛,抽刀橫斬,那個漢子的人頭瞬間落地。
血液噴射而出,笑聲戛然而止。
“你敢動霍老爺的人,你找死……”光頭文身漢子說著也要去拔刀。
被關石頭從背后一刀,斬斷了脖子。
其余的漢子嚇得收斂了笑聲,一臉警惕呼吸粗重的防備著周圍的人。
這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陷入包圍了。
這些叫花子兵,真的敢殺人。
“把這兩個人的人頭帶回去,幫我問問霍司馬,他想不想去京城當皇帝老子。
就說我顧道問的……”
剩下幾個漢子,嚇得撿起兩顆人頭,一路狂奔跑著跑了。
這時候張翼急匆匆趕來,人沒到跟前,就大聲喊道:
“駙馬爺,我忘了告訴你了,這里是霍司馬的牛羊,你千萬不要動……”
顧道笑了笑說道:
“我沒動牛羊,就是殺了兩個人而已。”
張翼嚇得渾身一抖,剎住腳步,震驚地看著地上的兩具無頭尸體。
半晌才反應過來。
“哎呀,你怎么能殺人,你怎么能殺霍司馬的人,這不是天塌了么?”
“這……這……對,我沒看見,我沒來過,這件事跟我沒關系……”
堂堂的松洲知府,竟然嚇得臉色煞白,雙手抱著腦袋,掉頭就跑。
“看來這個霍司馬不簡單啊,剛才死的那個可是說了句‘害我們白擔心’,他們擔心什么?”
于綱冷靜的說道。
“管他那,先殺兩個人就當投石問路了。”顧道看著遠方一個高高的木樓說道。
從那里,正可以俯視這里的一切。
兩千人,立即開始打掃軍營,收拾營房。設置崗哨。
至于那些牛羊,宰殺一部分當了伙食,剩下的慢慢宰殺。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
一個一身輕薄絲綢外衣的年輕人,手里搖著團扇找到軍營。
身后跟著兩個雄壯的漢子,抬著一個巨大的箱子。
“讓那個駙馬出來,霍老爺讓我帶句話。”年輕人輕佻地說道。
顧道來到門前,那個年輕人歪著脖子,打量了他一眼。
隨即微微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嘴角卻泛起一抹不屑。
“霍老爺說了,這幾個人口無遮攔,人頭就當給你賠罪和見面禮了。”
隨著年輕人的話音落下,箱子被打開,正是剛才那幾個人的腦袋。
顧道心中一驚,這霍司馬竟然殘忍血腥如斯。
少年看著顧道雙眸之中閃過的震驚,更加的得意非凡。
“霍老爺還說了!”
少年盯著顧道的眼睛,一邊說,一邊施加一股無形的壓力。
“這里有八顆人頭見面禮,希望駙馬爺回禮雙倍。而且一定要有剛才動手的那兩人的頭。”
“快些,我在這里等著……”
顧道點了點頭。
“好的,這個要求很合理,你稍等……”
顧道說完就進去了。
少年輕搖團扇,光滑的臉蛋充滿了倨傲,駙馬爺也不過如此。
一刻鐘……
又一刻鐘……
一個時辰過去了……
啥動靜也沒有。
少年終于繃不住了。
“你們駙馬那,人頭那,到底在干什么?”少年繃著臉怒問。
顧道在吃飯,吃的是火鍋,喝的是蜀中特產的果酒。酣暢淋漓,早把他忘了。
他怎么可能回禮人頭,讓那個傻小子等著去吧,能把我怎么著?
顧道不正經,他帶出來的少年更不著調。
“您稍等,我這就去問問。”看門的少年說著跑進軍營。
一刻鐘……
又一刻鐘……
看門的人一去不回頭。
“耍我是吧,你們給我等著……”少年終于明白自己被耍了,氣得把團扇都摔了。
“您別著急,要不我進去問問?”另一個看門的說道。
“滾蛋,敢得罪霍老爺,敢戲耍我,你們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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