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更低端的,也是五六十文一斤。
所有人都展示完,皇甫松芝準備開始跟北狄國師談價錢,和購買茶葉的數量了。
“對了,我們好像忘了一個人啊。”皇甫松芝突然說道。
“顧修之,把你發霉摻了糠的茶葉拿出來。也許焚如國師愿意給草原的牛羊帶幾斤?”
皇甫松芝肆意的貶低說道。
“我們草原的牲口,也不屑于吃這種鬼東西。顧道你還是算了。”白擴葉憤怒地說道。
“別著急,看過了再說。”顧道說著掏出一件東西,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
“顧道,你瘋了,拿一塊磚頭干什么?”皇甫松芝怒道。
沒錯就是一塊磚頭,茶做的磚頭。這個時代沒有的技術。
“這叫茶磚,這一塊四斤。”顧道說著用匕首撬下來一小塊,放在茶壺里面煮起來。
不一會兒一股茶葉的香氣冒了出來,不好聞,但是也不難聞。
“你這惡心的磚頭,還要煮?誰會喝,你還是算了吧,趕緊滾出去,不要侮辱我們北狄。”
白擴葉不耐煩的說道。
顧道把濃郁的茶水倒出來兩杯,放在白擴葉和楚焚面前。
“顧道,你故意惡心人是不是,讓我們喝這種發霉的茶么?聽說你還在里面摻米糠,你當我們是傻子,故意挑釁么?”
白擴葉憤怒地說道。
皇甫松芝悠然地看著熱鬧,這顧道真是瘋了。
“這茶的確很粗劣,但是不是給你二位喝的。二位還是喝三四兩一斤的茶葉更符合身份。”
顧道不疾不徐地說道。
“奇怪,你想賣茶葉給我們,還不給我們喝,當我們是傻子么?”國師也有點疑惑。
“貴人喝貴的茶葉,但是草原的牧民不喝茶葉么?這就是給他們準備的。”
顧道說道。
“顧道你太過分了,這種發霉的茶葉,給牧民喝,你是什么意思?”白擴葉怒了。
“很簡單,卑賤的牧民怎么配喝好茶那?他們只配喝這種粗劣的垃圾東西。”顧道直不諱的說道。
白擴葉聽他侮辱草原牧民,已經要抽刀了。
“別急,聽我說完。”顧道一點不著急的說道。
焚如也攔住白擴葉,看看顧道怎么說。
“同等體積的茶葉,好茶你們能帶走一斤,而我這種茶磚,可以帶走八斤。
同等條件下,你們至少賺八倍的利潤。”
楚焚眼前一亮,緊緊盯住桌子上的丑陋茶磚。
從大乾到草原,其實最大的問題就是運輸問題。運的越多,賺的越多。
茶葉的麻煩在于體積和損耗,如果換成這種體積小,不易損耗的茶磚。
八倍未必,但是五六倍沒問題。
白擴葉心算完之后,兩眼冒光,看著顧道都溫柔了,這不是發霉的茶葉,是錢。
顧道心中冷笑,果然利潤比任何東西都有說服力。
“這種茶的確粗劣的垃圾,可是放到卑賤的牧民手里就是寶貝。而他們手里的牛羊駝馬都是好東西吧。”
“這一塊四斤,只收一兩銀子。成本跟好茶相比只有一半。這又是兩倍的利潤。”
“這種茶可以讓你們有十倍于好茶葉的利潤。”
聽到這話,焚如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茶葉到了草原已經是四五倍的利潤。
如果再翻十倍。簡直是……
顧道說得沒錯,賤民不配喝好茶。
“當然,這東西不是好茶,只有大乾的人知道,到了草原如果你們編造一些美麗的故事,當好茶葉賣,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顧道微笑著說道。
皇甫松芝臉上終于呈現了驚慌之色,他是商人,算得明白其中瘋狂的利潤。
別說是發霉的,就是毒藥恐怕也讓人動心了。
果然……
北狄國師焚如拿起茶磚聞了聞。甚至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顧修之,你不實在啊。”焚如國師怒道。
皇甫松芝一聽,好極了,國師竟然不滿意,真是天助我也。
“這明明是上等的好茶,你怎么能說是爛茶葉呢?香的很嘛。”焚如國師說道。
皇甫松芝呆立當場,如同石化。
白擴葉也喝了以后,明明直皺眉,卻也睜著眼睛說胡話:
“就是,這么好的茶葉,我從未品嘗過。顧修之,你竟然如此低價賣給我們,你是北狄的好朋友。”
皇甫松芝五雷轟頂。前兩天跟我在翡翠胡同一起瓢的時候,你不是這么說的啊。
“國師,白使者,這明明是發霉的茶葉啊,你們買回去……買回去……”
皇甫松芝徒勞著重復著,卻發不出任何語。
因為根本無法反駁,這利潤他自己都動心了。還如何反駁?
“國師,這不是好茶葉,你們已經答應采購我的好茶葉了。”皇甫松芝只能哀求。
“胡說八道,怎么可以侮辱這種好茶,這明明是本國師費勁辛苦才給草原牧民找到的福祉。再敢胡說,你的茶葉我一斤也不買。”
國師拍著桌子怒道,現在誰再敢說這茶葉發霉不好,就是在跟他作對。
跟他的錢作對。
“顧修之,你再說一遍,這茶磚多少錢一塊?”國師問道。
“既然國師識貨,那就一兩二錢。”顧道試探著漲價。
“不,這么好的茶葉,你再開價。”國師搖頭。
“國師你果然是個識貨的,一兩半。”顧道再次漲價。
“嗯,這個價格,我和白使者都很滿意。你有多少貨?”國師直接問道。
回扣你拿三分之一,北狄國師,你是他娘的比我還黑啊。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