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可沒工夫管他疼不疼,在她看來,必須盡快清理傷口,慢了可能就要命了。
把粘在傷口上的棉花扯得差不多了,小護士回頭拿了個盆,倒上熱水,往盆里扔了個紗布,然后拿起一塊肥皂。
蔡大輝看到她拿著個肥皂,聲音顫抖著問道:
“你干啥?”
小護士甜甜一笑,說道:
“給你洗傷口啊,瘋狗咬的傷口,必須盡快用肥皂水洗干凈!”
說完伸手扯了扯蔡大輝的棉褲,問道:
“你這個棉褲腿兒都被扯爛了,是褪下來還是直接剪掉?”
蔡大輝的嘴唇子更白了,有氣無力地說道:
“剪掉吧。”
他此時滿眼都是小護士手里的香皂,這玩意洗傷口,不得疼死?
小護士從旁邊桌子抽屜里找到一把剪刀,揪著蔡大輝的棉褲,咔嚓咔嚓幾下就把褲腿兒剪了下來,放到一邊。
然后對蔡大輝的大舅子和小舅子說道:
“你們把他的腿扶著放到盆上面來。”
兩人趕緊照辦,端著蔡大輝的腳丫子。
“把住了啊!別讓他把盆踢翻了!”
小護士囑咐道。
蔡大輝的小舅子一聽,趕緊把手里的腳丫子夾住,然后兩只手死死抱住蔡大輝的小腿。
小護士見他們都準備好了,拿起一塊紗布,沾上水,然后用力朝著蔡大輝的傷口擦了上去。
“嗷!”
蔡大輝發出一聲慘叫,嚇得小護士手一哆嗦。
他的腿猛然往后拽去,可是卻被小舅子死死抱住,動彈不得。
“長痛不如短痛,你忍著點兒啊!”
小護士人還挺好,一邊勸說,一邊用濕漉漉直淌水的紗布往蔡大輝的傷口上猛蹭。
隨著已經有些凝固的血痂被溶解,蔡大輝的傷口里又開始冒出血水。
“哎呀!”
蔡大輝滿頭大汗,不是熱的,純純是疼的。
可是那小護士洗起來沒完了一樣,等血痂被清洗干凈,又拿著肥皂往紗布上蹭了幾下,然后繼續擦拭傷口。
肥皂在蔡大輝血淋淋的傷口上搓起了一堆血沫子,他已經疼得直翻白眼兒了。
“還沒完嗎?”
蔡大輝咬著后槽牙問道,在這么洗下去,他怕自己直接死了個屁的。
“差不多了,我再換盆水啊!”
小護士笑了笑,把盆端走了。
過了幾分鐘,她又端著一盆干凈的水回來,換了一塊干凈的紗布,沾上水,又是一陣猛搓。
直到把肥皂沫子全都洗干凈,她才終于停手。
這時一個醫院的大夫拿著一個小紙包走了進來,先是低頭看了看蔡大輝的傷口,然后笑著說道:
“同志,你這個傷口挺嚴重啊,我這兒有止血的特效藥,你要試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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