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
王曉軍被膏藥燙得叫了一聲,腦門上的汗刷地一下就出來了,吳俠之不留痕跡地在他后背上拍了兩下。
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肩膀上的王曉軍根本就沒察覺,吳俠之掏出一個小紙包,遞給王曉軍,說道:
“這個藥,感覺疼得厲害就吃一粒,管用。”
王曉軍火急火燎地打開紙包,拿出一粒就聞了聞,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他也不敢遲疑,便扔進嘴里吞了下去。
這時肩膀上的膏藥似乎是有些效果了,在燙了一下后,竟然神奇地開始發涼,原本突突跳著疼感覺也減輕了許多。
“果然有用!”
他心里一喜,對于剛花出去的十塊錢也覺得很值得了。
吳俠之笑了笑,他想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便拿著挎兜轉身出了王曉軍家,獨自一人往縣城的方向走去,做戲做全套,他要先途徑縣城,再返回二隊。
他給王曉軍的藥,并不是普通的跌打丸,而是摻了一些能夠刺激人體讓人舒服而且傷處不那么疼的藥,嚴格來說,算是跟以后的自己借命來用。
當然會把肩膀的傷治好,不過他拍了王曉軍后背兩巴掌,過幾年自然會有感覺。
面對這種人,不下點兒黑手都對不起他!
王鐵山家里,老太太胡香蘭見他們傷得不重,便放下心來,吳俠之去做的事也沒有提起,只是說道:
“你們兩個記住了,在這村里別說認識吳大夫,不管誰問起,就說是在縣城里請的,花了錢的,聽見沒?”
王鐵山和王鐵柱雖然不知道為啥,但是也點了點頭,這也不是啥難事兒,讓咋說就咋說唄。
另一邊,趙開山回到二隊,還沒等走到家,遠遠地就看見張得本和劉桂香兩口子正在自己家大門口轉悠,也不進去,不知道在干啥。
“得本兒?干啥呢擱著兒?”
趙開山問道。
張得本聽到聲音回頭,眼睛一亮,沖上來一把抓住趙開山的胳膊,說道:
“隊長啊,勝利一直就沒回來過,是不是出啥事兒了?”
“他不在鋼鐵廠干活呢么?能出啥事兒?”
趙開山疑惑了,這張得本不知道又在瞎琢磨啥。
“不是啊,我看其他幾家一起進廠的,前一陣都回來過,就我家勝利沒回來。”
“那你去鋼鐵廠找過嗎?”
趙開山問道:
“既然沒回來,那就去看看唄,興許就是活多走不開呢?”
“去了,我上午起大早去的,可是人家不讓我進,也不給我叫人。”
張得本愁眉苦臉地說道。
“那村里那幾個回來的咋說,沒問問嗎?”
趙開山皺了皺眉頭,按說同村的,回家也應該結伴一起回才對,要是其他人都回來了,就張勝利不見人,那確實不太對勁兒。
“問了呀,可是一問三不知,我也不知道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