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王焱右手握緊了獵刀,便朝野豬的脖子捅了過去。
他爹親手打造的獵刀,雖然看上去烏漆嘛黑又厚又笨得好像沒開刃一樣,但其實鋒利得很,再加上王焱本就常年打鐵,最近兩個月又天天掄斧子劈樹杈鍛煉臂力,那打到捅在野豬脖子上好像完全沒有阻力一樣,被他直直地推了進去。
“嗷!”
野豬發出最后一聲悲鳴,血沫子從它的口鼻噴出,獵刀不僅切斷了它脖子上的大血管,連喉嚨也一起切開了,一部分血液順著傷口涌出,另一部分則從嘴里噴了出來。
生機瞬間流逝,野豬的掙扎動作也越來越小,王焱拔出獵刀,任由野豬自己在那兒放血,他還有兩頭要捅呢!
有了第一次近距離殺豬的經驗,王焱提刀直奔下一頭,他對野豬的力量已經熟悉,見那野豬用前腿掙扎著站起來要跑,王焱沖上去一腳將它踹翻,然后趁它翻滾著沒起身的瞬間,用腳踩在野豬脖子上,反手就是一刀。
“哦豁?”
跟在后面的周蒼眼眉一挑。
毫無意外,獵刀狠狠地插進野豬的脖子,然后立即拔出,王焱轉身頭也不回地直奔下一頭。
隨著刀身離開身體,野豬脖子上猛地噴出鮮血,然后力度減小,變成一股一股的涌出。
“這小子,哈哈哈!”
周蒼嘴角壓不住地笑了笑,到底是鐵匠的兒子,他還沒教過王焱用刀,想不到他竟然能無師自通!
第三頭更是駕輕就熟,王焱年齡雖然小,可是手掌已經比一般的成年人還要寬大厚實,他走到野豬跟前,單腿跪地,左手握拳,對準不斷嚎叫掙扎的野豬腦袋上就是一拳。
砰!
拳頭和豬腦袋碰撞到一起,發出一聲悶響,野豬毛有些扎手,不過王焱也不在乎,看到這家伙似乎還挺抗揍,王焱攥緊了沙包大的拳頭就是一陣猛捶。
可能是野豬的皮糙肉厚太抗揍,也可能是王焱單手找不準發力點,反正一陣老拳砸下去,野豬嚎得更嘹亮了。
王焱尷尬地回頭看看,見周蒼根本沒看他,而是低頭拿著小刀在那兒給前面的野豬開膛,長舒了一口氣。
然后也不再墨跡,再次單手按住野豬腦袋,刀子一進一出,了解它的小命。
周蒼把野豬的內臟掏出來,一套腸子掛在樹枝上敬給山神老爺,然后對王焱說道:
“這個山坳背風,雪太大了,趕緊大窩棚生火,好久沒烤豬肉吃了!”
王焱抓起雪擦了擦獵刀,又在野豬身上蹭了蹭,發現野豬的豬毛剛好可以當刷子,沒幾下就把獵刀上的血跡刷得干干凈凈。
他把刀還給周蒼,伸手從后腰掏出一柄小斧子,快速往山坳下面跑去。
打窩棚他也是熟練得很,斧子飛舞間,幾棵倒霉的小樹就被放倒了,沒過多大一會兒,一個窩棚框架就被他支了起來,然后就是往上面蓋樹枝,再往上鋪雪。
再加上雪越下越大,窩棚上面很快就被蓋了厚厚一層,王焱又掏出火柴,把聚攏到一堆兒的樺樹皮點著,在上面蓋上一層干樹枝,再往上是幾根小腿粗的木頭棒子。
干燥的樺樹皮是天然的引火材料,著得快還持久,不一會火堆就熊熊燃燒起來,周蒼把兩顆豬心和兩個豬肝切開,用樹枝插在火堆邊上烤著。
又挑了個后腿被打爛的野豬,把后腿肉用刀切下來幾塊,三兩下穿在樹枝上做成肉串,插在火堆邊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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