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得有道理,以前我特么偷點啥老是怕讓人逮著,這回還怕啥?我拿著槍偷他們,誰敢說話就把槍管子懟他嘴里!”
啪!
劉春生又是一巴掌拍在孫二的腦袋上,罵道:
“老二你是不是在洞子里把腦子憋壞了?你都有槍了,還惦記偷?直接搶不好嗎?”
孫二恍然大悟,豎起一根大拇指,說道:
“大哥說得對啊!”
張三在一旁憋著笑,說道:
“大哥,廠里這幾天也挺消停,他們有人說張勝利被廠里送公安局,估計得判個十年八年的!”
“咋這么多?”
孫二問道。
張三搖搖頭,說道:
“不知道,不過聽說他偷的挺多!好像好幾萬斤!”
“去他媽的吧!”
劉春生罵道:
“別聽他們扯犢子了,估計是背黑鍋了,把別人偷的也算他頭上,誰讓就他被抓了呢!”
三人一陣唏噓,完全忽略了最開始抓住張勝利的明明是他們。
“老三,你們廠里那幫干部,心夠黑的啊!”
劉春生突然說道。
“這事兒,不太對勁兒!”
劉春生撓了撓頭,總覺得好像有啥事兒沒想起來,可是又抓不到,最后只能無奈放棄。
“反正你小心點兒,搞不好他們還在蹲點兒抓人呢,這幾天你別去圍墻那瞎溜達!”
劉春生囑咐道。
第二天一大早,張三去鋼鐵廠上工,劉春生和孫二兜里揣著錢,抱著肩膀準備進城去溜達溜達,孫二走在前面,剛拐過一條街口,后面的劉春生突然叫住了他。
“老二,等會兒。”
孫二一愣,站住腳回頭看向大哥,疑惑地問道:
“咋了大哥?”
劉春生眼睛看向遠處大道上來來回回的人,輕輕揉了揉眼睛。
他們兩個今天一早上出門時,被太陽光晃得就直淌眼淚,走到縣城時才算稍微好點,只是不淌眼淚了,但眼珠子還是難受。
這是長時間在黑暗里,冷不丁一到太亮的環境,眼睛有些適應不了。
“沒事兒,先等會兒看看!”
劉春生說道。
他其實是想看看這大道上是不是真的沒有公安了,要知道哥倆可是背著命案呢,萬一公安在找他們呢?
等了好一會兒,大道上的人來來回回換了幾茬后,劉春生這才確認是自己想多了,這大道上根本就一個公安都沒有。
剛要說可以走了,孫二突然拉了劉春生胳膊一下,指著遠處說道:
“唉大哥,你看那不是賣咱們槍那個小逼崽子么?”
劉春生瞇著眼睛看了看,點點頭說道:
“嗯,是他!咋了?”
“大哥,這小逼崽子可挺訥啊,賣咱們槍那么貴,還非得折騰咱倆第二天才給子彈,要不咱整他一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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