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為安的話讓王敬業瞬間打了個激靈,這話對。
刁學民能在鋼鐵廠這么多年屹立不倒,要說沒有人知道他做過什么事,那是不可能的。
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沒人敢動他,為什么?
因為,一個,有他岳父那層關系在,還有一個,他家也有一些錯綜復雜的關系,沒人想蹚這趟渾水,所以沒人管他。
再一個,刁學民這人做事情還是挺小心的,他自認為,自己在采購單上所有的程序走得都是完整的,卻沒想到采購單上會有這么大的紕漏出來。
估計他更是沒想到,夏為安能看出來有問題,并且把這些東西都整理出來,準備跟他硬剛。
現在王敬業看夏為安都有些小心翼翼了,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太可怕了!
他要抽時間問一問顧長安,畢竟是自己的好朋友,他相信顧長安一定不會把自己賣了的。
王敬業半晌做完思想風暴后,才鄭重地開口,“為安,你說得對,這件事確實不能這么輕拿輕放直接匯報。”
“咱們應該現在就找公安同志配合行動,先把刁學民控制起來,然后再向上匯報。”
“好。”
“你現在去報公安,我去聯系上面的領導。”
兩個人商量妥當,夏為安直接去了沈衛東家。
沈衛東大半夜被夏為安拉起來,瞬間意識到是出大事了。
“為安,這個點來,出啥事了?”
夏為安低聲把刁學民貪污國有財產,數量重大的事情,跟沈衛東說了,并且把證據直接拿給了沈衛東。
沈衛東氣得差點掀翻了桌子,兩個人一起出發去了公安局。
沈衛東親自帶隊,將刁學民按在床上,帶回了公安局。
“瘋了,你們這些人是瘋了!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們竟然敢抓我,找死是不是?”刁學民氣得暴躁大叫。
他媳婦也張牙舞爪地伸手,就要去抓過來抓捕的公安同志,被公安同志利落地躲開。
他們可不管這人的身份是啥,他們局長親自下的命令,他們只負責抓人,要是敢襲警,那他們可就要正當防衛了。
刁學民一直到被關在審訊室都還是氣焰囂張。
“你們敢抓我,你們簡直就是找死!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刁學民。”
沈衛東走進審訊室,坐在刁學民的對面。
刁學民看著沈衛東,“沈局,咱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忽然鬧這么大的陣仗?”
“是出了什么事?你說說,事情如果不大,咱們就私下里把它解決掉,鬧到上面去,我岳父和我爸那邊都不好交代。”
沈衛東被刁學民這明顯威脅的話逗笑,“怎么,咱們刁副廠長還沒斷奶,有事還要找家長?”
“你,沈衛東,別以為你是公安局局長,你就了不起,真以為我們動不了你沈家?”
沈衛東笑笑,“我還真就是這么以為的。”
“你,沈衛東,你別得意,你等我從這里出去的,你給我等著,公安局的局長我要讓你做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