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衛東笑呵呵地跟革委會的主任寒暄,“也不是什么大事,有個來革委會的一個老太太,回去路上出了意外死了,我們照例來詢問一下。”
“啊,死了?咋死的?”郭主任急忙問道。
“初步判斷是謀財害命,晚上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路匪,老太太護著錢票,劫道的心狠,人就沒了。”沈衛東語氣輕松。
“哎呦,危害一方的罪犯!江組長怎么沒把人送回去呢?”郭主任對辦公室的一個干事問道。
“郭主任,江組長是要送的,老太太非不讓他送,說自己能回去,還說咱們跟著她,她害怕。”干事答道,“江組長還跟我說呢,說這老太太還挺倔的,非不讓人送。”
“真是可惜,要是咱們的人送回去,就不會出事了。沈局,我們有責任。”郭主任說道。
“郭主任,這話說得就重了,這事就是意外,怎么都賴不到你們身上,只是這老太太最后見到的人是江組長,我就過來問問。”沈衛東打著哈哈,完全沒有要追究下去的意思。
許是沈衛東神色太過輕松,辦公室的人都松了口氣。
“我們江組長對人一直很好,很少發脾氣,他還熱愛工作,都受傷了,還堅持上班呢。”干事說道。
“受傷了?傷哪了?嚴不嚴重,要是嚴重的話,我就再不過來打擾江組長了,這案子已經可以結了。”沈衛東說道。
“不嚴重不嚴重,就是手被開水燙了。”干事急忙說道。
手?
這么巧。
夏老太太抓傷了殺她的人,這位江組長就燙傷了手。
江組長的嫌疑又重了幾分。
“那我就先走了,郭主任你們忙著。”沈衛東說道。
“好,我送沈局。”郭主任急忙跟著沈衛東往外走。
走到大門口,沈衛東頓住腳步,“郭主任,江組長家在哪住,我估計我們今天忙完你們該下班了,我讓人弄一份筆錄,江組長給簽字就行。”
沈衛東拍了拍郭主任的胳膊。
郭主任瞬間懂了沈衛東的意思,這是不準備往下問,著急結案。
“成,他租住在棉紡廠家屬院,3樓左手邊第二間。”郭主任樂呵呵。
“謝謝郭主任,我去忙了。”沈衛東伸出手跟郭主任握了握。
“慢走。”
沈衛東和夏為安一起上車。
夏為安在車子開出去一條街后,向沈衛東豎起了大拇指。
“沈局不愧是老刑偵,問話套話不著痕跡。”
“你都看出來,還算啥不著痕跡。”沈衛東側眸看了夏為安一眼。
夏為安果然是個聰明的。
“我是知道你懷疑那個小江,不然我真的只當你是在閑聊。”
兩個人說著話就到了小江的家門口。
他們剛站定,有個大媽走了過來。
“你們是誰啊,找小江啊?”大媽就是給小江做飯洗衣服的王大媽,她剛好下樓看見了站在小江門口的二人。
沈衛東今天穿的是便衣,他笑著應聲,“對,我們是小江的同事,他有點東西忘在家里了,讓我們來取一下。”
“你們忙你們忙。”王大媽說著就往樓下走去。
沈衛東轉身,一根鐵絲握在手里,夏為安錯步擋了一下,即使有人經過也看不到沈衛東的動作。
吧嗒一下。
門鎖打開。
沈衛東大大方方地打開門,跟夏為安一起走了進去。
“沈局,咱們這是……”
“我搜客廳,你去臥室。”沈衛東說道。
“好。”夏為安應聲就往臥室走,他可是知道電臺在哪。
還知道衣柜里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