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對楊東的印象,一直都很不錯。
可是此刻,他卻有些遺憾,楊東唯獨在三四鄉這件事上面,終究是做錯了啊。
苗家勢力大啊,盤踞在三四鄉,已經幾十年了啊。
現在楊東把苗英給停職了,這不就是打臉苗家嗎?
苗家豈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要是單純停職也就罷了,偏偏停職苗英之后,還選了新的副鄉長,代理鄉長,這不就是明確的告訴苗家,你們被取代了嗎?
苗家這口氣,豈能順遂?
不是苗家沒腦子,智商低。
而是他們橫行霸道幾十年,橫行鄉里已經習慣了。
加上都是莊稼人,說是苗家,實際上就是個農村宗族勢力罷了,沒有那么高的眼力見,也沒有那么大的格局,只知道守著一畝三分地。
誰敢觸碰他們的一畝三分地,他們就會跟誰拼命。
縣委書記,那又如何?
敢對他們苗家出手,不慣著他。
這就是苗家的態度了。
之前他擔任縣委書記的時候,那還是八九十年代的時候。
當時苗家還沒有這么厲害,但也是橫行鄉里的一個勢力,很多決策都需要他們配合才可以。
農村農忙的時候,春耕和秋收,甚至都需要他們的幫忙,才可以順利的推行下去。
而現在,幾十年過去了,苗家的勢力徹底成型了。
“爸,這件事楊東的確不占理。”
郭文治的兒子郭永強臉色帶著一絲沉色的開口。
“怎么說?”
郭文治看了眼自己的大兒子郭永強。
郭永強說道:“爸,楊東之前帶著常務副市長譚龍去了三四鄉視察,結果因為苗英和全金發打麻將,就大發雷霆,直接把職務給停了。”
“按我的看法來說,其實這件事,完全就是小題大做了。”
“基層干部,沒有那么多事,無非就是喜歡打個麻將,吃個飯而已,多大的事情啊?至于上綱上線?”
“上綱上線也就罷了,批評一下就行,甚至給個黨內警告處分,也足夠了吧?”
“可楊東是怎么做的?直接停職啊,不僅僅把苗英停職了,甚至連鄉黨委書記全金發,以及一票的鄉黨委委員,都給停了。”
“三四鄉那么多委員都停職了,幾乎到了停擺的程度。”
“三四鄉群龍無首啊。”
郭永強說到這里,一臉的無奈之色。
他覺得楊東這么做,就是太稚嫩了,何必那?
郭文治瞥了眼長子,然后開口說道:“怎么會群龍無首?不是派了新的副鄉長,代理鄉長嗎?”
“哎喲,老爺子啊,您到底是糊涂了還是裝的啊?”
郭永強聽到這里,忍不住無奈的看向自己老爹,然后繼續說道:“那個宋思風毫無影響力,一個外來人去三四鄉,誰會服他啊?”
“楊東就這么把他調過去了,這不就是把他放在火上烤嗎?”
“要我說啊,宋思風這個代理鄉長被苗家打了,不怪苗家,就怪楊東。”
“要不是楊東任命他,他也不會被打,不會出現血光之災,是不是?”
“這個根子啊,都在楊東身上。”
郭永強氣呼呼的開口,說起這個就覺得楊東做錯了,手段太稚嫩。
郭文治瞄了眼長子,瞇起眼睛。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