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就是實話,這件事他知道,慶和縣很多領導也都知道。
從年前到年后,大概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很久了。
而楊東知道此事,也至少有半個月時間。
“好,很好。”
譚龍見楊東真的回答了,而且直接承認了,不禁豎起大拇指,但滿臉都是嘲弄之色。
“慶和縣這么多干部知道這件事,就是裝聾作啞是吧?就是不解決是吧?”
“三四鄉政府的工程,結果工程結束了,但是這些農民工的血汗錢,卻是一分錢都沒拿到。”
“你們慶和縣的干部,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啊?”
“有沒有切實的把為人民服務放在心里?有沒有一點身為干部的羞恥心?有沒有一點身為黨員干部的初心?”
譚龍此刻簡直就是嘎嘎亂殺,坐著法禮的他,堅定的不依不饒,不肯讓這件事低調處理。
他就是要抓個典型,他就是要讓慶和縣全體上下都明白和清楚,縣委和市委之間的巨大區別是什么。
這個巨大的區別就是,他以常務副市長的身份,就可以把慶和縣一群領導干部,罵個狗血淋頭。
“我不管你們到底想不想解決這件事,或者有沒有能力解決這件事,至少你們給我記住一句話!”
“人民不可欺!”
“給你們幾天時間,立馬把農民工被拖欠的工錢發了!”
“三四鄉不給錢,你們縣政府也不給嗎?”
譚龍大義凜然的開口,擺著手示去意慶和縣干部。
楊東嘆了口氣,見譚龍已經說這么多了,而且還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
他就必須開口。
“譚市長,是真心想讓慶和縣解決這件事嗎?”
楊東開口問他。
一開口,譚龍直接愣住了,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不可思議的望著楊東的臉。
“你問什么?”
他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譚市長,是否真心的想讓我們解決三四鄉的事情?”
楊東開口,問譚龍。
他的問題都比較直白和直接,不繞彎子。
譚龍聞,眉頭緊皺。
他意識到楊東的話,不太對勁。
主要是楊東的這一聲反問,讓他沒能第一時間反應回來。
“你到底要說什么?”
譚龍沉著臉開口,看向楊東。
兩個人就坐在一起,緊挨著。
兩個人彼此距離不足一米遠。
因此,越是挨著近,氣氛越是壓抑。
大家都不敢抬頭。
唯有楊東挺著頭,看向右側的譚龍,緩緩開口。
“我想說的是,這件事,其實應該譚市長給我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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