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良開口,說出他的標準。
“嫡系干部也就是副處級以上,但凡超過二百萬這個額度的,砍掉!”
“基層干部也就是副處級以下的,但凡超過一百萬貪污額度的,砍掉。”
蘇玉良設定一個標準。
這個標準,也是在楊東第一條原則上面修改的。
五條,改成四條半。
楊東還能怎么說?他也不得不承認岳父說的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看來短時間指望這一批蘇系干部,是不太可能了。
新一批的蘇系,我得親自審核,不能讓什么人都進來。
隊伍大了不好管,一個蘇系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個地方,一個地級市,一個省了。
“好。”
楊東點頭,答應了蘇玉良的提議。
不答應也不行,蘇玉良才是核心人物。
他在蘇系這里有一票否決權。
查達宏見楊東答應了之后,頓時笑了,朝著楊東說道:“小東,你有這個心是好的,我們也都知道蘇系尾大不掉,是個壞事,但也得循序漸進啊,什么事都得一點一點來啊。”
“水至清則無魚,天至烈則大旱。”
“道理就是這樣的。”
“我們都知道水至清則無魚,是不正確的道理,但從古至今幾千年,我們都遵守啊。”
“除非你能找到桃花源那塊世外之地,能夠允許魚兒存在至清水之中的地方。”
“貪欲是控制不住的,欲望是解決不掉的,占便宜是人之心理。”
“水渾才能藏住魚,水清了大家都把魚撈干了。”
“總得給子孫后代留點吧?你說那?”
查達宏也語重心長的勸著楊東。
兩個年紀最大,地位最高的人,在這里勸著一個正邁入朝陽的年輕干部。
“我懂了,查伯伯,爸。”
楊東笑著點頭,心平氣和的開口,答應兩個人。
自己不會在執拗的追求什么絕對原則了。
“行,那你也回去吧。”
“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精簡這件事,過完年再執行吧。”
蘇玉良開口,朝著楊東說道。
“好,那我先回去了,爸。”
“查伯伯,再見。”
楊東點頭,和蘇玉良與查達宏行禮,然后轉身離開。
蘇玉良站起身來,推開書房的門,站在書房門口目視著楊東的背影,走出別墅,逐漸消失不見。
聽到砰的一聲關門聲,他不禁嘆了口氣。
“這小子,怕是沒想清楚。”
蘇玉良轉身回來坐下,朝著查達宏說道。
“想不清楚是正常的,他要是想清楚,他就不是三十歲的楊東了,而是五十歲的楊東了。”
“是啊,我們都年輕過,二十年前的我們,也是他這個樣子啊。”
“年輕,沖動,熱血,希望,朝陽。”
“老了老了,怕了怕了,軟了軟了,服了服了,哈哈哈。”
蘇玉良自嘲的大笑,經過蘇系這次傷筋動骨,又去了一趟京城,他忽然覺得好沒意思。
他們這些人引以為傲的東西,在人家大族眼里不值一提。
自己都是副書記了,自己女兒都是吉江省副書記的千金了,可還是被肖建民罵成賤女。
這話,他沒敢跟楊東說,否則楊東必然急眼。
肖建民對蘇沐蕓的侮辱。
他之所以不敢告訴楊東。
是因為他這個岳父,得給楊東和肖家之間留一點情誼。
這是對楊東負責的態度。
而蘇系交給楊東,也是他對楊東負責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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