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淺月離了婚,那丫頭怕是更無所顧忌。
她可不想弄一個‘兩個女兒為一個男人爭風吃醋’的狗血劇本。
“我今天回去了跟我爸媽說一下吧。”江風硬著頭皮道。
“好。”
此時,病房內。
“淺月,我問你個事。”吳哲看著蘇淺月道。
“什么?”
“你愛我過我嗎?”吳哲道。
“沒有。”蘇淺月平靜道。
吳哲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果然如此。”
“你覺得是我過于冷漠嗎?我雖然不愛你,但我跟你結婚,也想著婚后兩個人在一起生活,慢慢磨合,我或許就愛上你了。但你并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結婚三年,你一半的時間都在出差,另外一半的時間在你媽那。你回家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我不知道該如何培養感情。當然。”
蘇淺月頓了頓,又平靜道:“就算我們真的在一起生活了,我也未必會愛上你。我這人,感情的確很冷淡,以前也有很多優秀的男人追求,但我都沒有什么感覺。我曾經甚至以為自己是一個戀愛絕緣體。所以,你也不用后悔沒有珍惜我什么的。可能,我們本來就不合適。”
“那你愛江風嗎?”吳哲又道。
“這是我和江風的事。”蘇淺月平靜道。
她沒承認,也沒否認。
吳哲沉默片刻后,然后道:“等我出院了,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吧。”
“謝謝。”
蘇淺月臉上終于露出了笑臉。
她看著吳哲,又道:“其實你人還不錯,就是有點心理變態。”
“呵呵呵。”
吳哲尷尬笑笑。
倒也沒有否認。
畢竟,他似乎的確有綠帽奴情結。
“那,你注意保重身體。”蘇淺月又道。
“你還會來看望我嗎?”吳哲又道。
“當然。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蘇淺月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離開。
吳哲也大概猜到蘇淺月現在想干什么。
“她肯定想把自己同意離婚的事告訴江風。”
雖然心里有些苦澀,但吳哲也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挽回蘇淺月了。
少許后,蘇淺月從病房里出來了。
嘴里哼著小曲,臉上寫滿了開心。
“啥事啊,這么開心?”蘇母道。
蘇淺月微微一笑:“吳哲答應離婚了,等他出院了,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蘇母嘴角抽了下。
她現在心情很復雜。
女兒終于擺脫了吳哲這個騙子,可喜可賀。
但是...
蘇母又看了江風一眼,腦殼子嗡嗡響。
這時,蘇淺月直接來到江風面前。
她雙手背后,一臉微笑著的看著江風。
“我要離婚了。”蘇淺月道。
“我聽到了。”
“你開心嗎?”蘇淺月又道。
江風還沒開口,蘇淺月就被蘇母拉到了一邊。
“喂,蘇淺月,你想干什么?”蘇母一臉黑線道:“江風現在是你姐的男朋友!”
“男朋友而已,又沒結婚,訂婚都沒有。”
“你和吳哲也沒離婚呢!甚至連一紙離婚協議都沒有呢!”蘇母道。
“媽,你倒是提醒我了。等吳哲出院,至少半個月后了,萬一他反悔了怎么辦?強行帶沒出院的他去民政局辦離婚,好像有點過分。但可以先簽一個離婚協議。”蘇淺月道。
“離婚協議有個屁用,就算是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都還有三十天的冷靜期呢。”
“好麻煩。還是國外的婚姻制度好。”蘇淺月郁悶道。
“確實。中東一些國家到現在都還保留一夫多妻制呢。你喜歡嗎?”蘇母又道。
蘇淺月沒吱聲。
她自然是不喜歡的,但江風肯定喜歡。
少許后,蘇母突然又道:“江風的父母已經和好了,我們準備和江風的父母見個面,商定他和你姐的婚期。”
沒等蘇淺月開口,蘇母又道:“淺月,你也不想讓你姐當單親媽媽,被人指指點點吧?”
“她不自愛,為什么讓江風替她負重前行?”蘇淺月一臉不爽。
“你怎么知道江風不愿意?你姐顏值、身材都不輸你,學歷還比你好,工資比你高,還比你善解人意。你憑什么覺得江風對你姐不是真心的?”蘇母反問道。
蘇淺月瞬間語噎。
無法反駁。
好氣啊。
這時,蘇水月走了過來。
“誰把我家妹妹氣的眼睛都瞪成銅鈴了?”蘇水月輕笑道。
“哼。”
“哼哼怪又上線了。”蘇水月又輕笑道。
“哼。”
“你別哼了。哼的我腦殼痛。”蘇母忍不住道。
“哼。”
蘇母:...
蘇母要暴走了。
還好,蘇淺月見母親要發飆了,趕緊開溜了。
在蘇淺月走后,蘇母揉著頭,愁容滿面。
“媽,你別愁了。”蘇水月安慰道。
“你不愁啊?蘇淺月沒離婚都那么明目張膽了,等她和吳哲離了婚,豈不是更無法無天?她說不定敢在你眼皮底下和江風...哎!”
蘇母越想越愁。
蘇水月看著蘇母。
少許后,她突然道:“媽,你沒有想過讓江風和淺月在一起嗎?”
“胡說什么呢。這種事還能讓來讓去?再說了,你覺得以淺月的能力,她能搞定江風身邊的女人?別看她在家里耀武揚威的,就是窩里橫。她連江風的前妻都搞不定,以后怎么辦?她已經跳過一次火坑了,我能眼睜睜看她跳到另外一個火坑?”
蘇水月沒有說話。
其實,她也沒能力搞定江風身邊的女人。
她甚至連江風本人都沒搞定。
雖說,自己可以安慰自己說,自己對江風沒興趣,只是拿他當擋箭牌,但...
暗忖間,一度離開的柳知音又返回了醫院。
“水月姐,剛才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想見見她未來的兒媳婦。”柳知音道。
蘇水月還么開口,蘇淺月又跑了回來。
“你媽想見我嗎?”蘇淺月看著柳知音道。
蘇母:...
“蘇淺月,你別搞事。”蘇母一臉黑線。
這時,吳哲的母親也回來了,蘇淺月沒再吱聲。
蘇母看到吳母過來,也沒跟她打招呼。
這女人前段時間辱罵女兒,挑撥離間,蘇母心里也憋著一肚子火呢。
她目光閃爍,然后突然看著柳知音道:“知音,要不,我也去吧?”
柳知音笑笑:“好啊。”
隨后,柳知音就帶著蘇水月和蘇母離開了。
蘇淺月雖然沒說話,但一直跟在三人后面,一直保持著大約五米左右的距離。
保持這個相對距離走了片刻后,蘇母實在忍無可忍。
她猛的停下腳步,扭頭看著蘇淺月道:“蘇淺月,你想干什么?”
“奇怪,地球是你家的啊,我好好走著路,你那么兇干什么?”蘇淺月道。
蘇母:...
她體內的洪荒之力已經處在爆發臨界點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知音。”
眾人扭頭望去,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正朝這邊走來。
正是柳知音的母親賀紅葉。
雖然蘇淺月和柳知音做了多年閨蜜,但兩人的母親并不相識。
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面,也是第一次以親家母的身份見面。
柳知音看了一眼蘇水月,又瞅了一眼身后跟著的蘇淺月,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有好戲看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