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真的知道了吧?”
這時,南宮雪又微笑道:“你偷我絲襪了?”
“啊?”
“我絲襪少了一雙。”
“不是。南宮老師,在你眼里,我是會干這種事的人啊?”
“那看來不是你。”南宮雪道。
“真丟絲襪了啊?這么變態嗎?我幫你找嫌疑人吧?”
“算了。大張旗鼓,生怕別人不知道我丟了絲襪啊?”
南宮雪頓了頓,又道:“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哦。”
少許后,車子在江家老宅所在的城中村路口停了下來。
“你到站了。”南宮雪道。
“好。那你路上開車慢點。”江風道。
“知道。”南宮雪道。
江風沒再說什么,隨后就下了車。
南宮雪則開車離開了。
回家的途中,南宮雪雖然看著路,但明顯有些心事。
“看江風的反應,小石頭的生父不會真的是他吧?”
少許后,南宮雪目光平靜下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外一邊。
江風從南宮雪車上下來后就迎面遇到了一個出村的村婦。
“江風,剛才開車的那女的誰啊?新媳婦?”村婦道。
“啊,同事。”
“肯定是女朋友。哎呀,江風,厲害啊,雖然沒看清那女人的相貌,但我知道她的車可貴了。我們家那位,天天看那款車,聽說一百多萬呢。是不是白富美啊?”
“哎呀,巧嬸,你真是太八卦了,不跟你說了,我回家了。”
說完,江風就離開了。
在江風離開后不久,楚詩情開車帶著楚母一起回來了。
楚詩情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
“巧嫂,又要去跳廣場舞啊?”楚母打著招呼。
“是啊。”這個巧嬸看了楚詩情一眼,眼骨碌一轉,又道:“對了,我剛才見江風被一個女人送回來的,開著一百多萬的車子,一定是白富美。你說這江風,雖然家里很窮,但長的帥就是好啊,剛和夏沫離婚,然后就又有了白富美女朋友。”
“巧嬸,你不要在背后亂講話。知道你兒子為什么一直找不到對象嗎?可能大家就是覺得你這個婆母是大嘴巴子。”楚詩情道。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就算你看不上我兒子,也不用這么埋汰我吧。”村婦急眼了。
楚詩情沒有說話,直接開車進了村子。
楚母看著楚詩情,然后道:“你對人家發什么脾氣?就因為讓你去相親了,還是說聽到江風和其他女人親近讓你不痛快了?”
“兩個都有。”
楚母:...
“你倒是一點都不遮掩呢。”
“喜歡就是喜歡,為什么要遮掩?”
“那你怎么不跟江風表白?”楚母又道。
楚詩情瞬間語噎。
“呵。”楚母冷笑一聲:“是怕被拒絕吧?就會窩里橫,出去啥也不是。”
“那也比某個被偷家的中年婦女強。”楚詩情道。
楚母瞬間臉黑了。
“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楚母臉都黑成碳了,但沒吱聲。
母女倆屬于相互傷害了這是。
到家后,一個中年男人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正是楚父。
“媳婦,閨女,你們回來了啊。”楚父道。
他現在很殷勤。
畢竟,私生女的事被發現了,他理虧。
楚母黑著臉,一不發,直接回屋去了。
楚父則看著楚詩情道:“詩情,怎么回事?你媽最近不是情緒穩定了嗎?你氣她了?”
“她先氣我的。”
說完,楚詩情也是氣呼呼的回自己房間了。
楚父揉著頭,腦殼痛。
少許后,楚詩情又出來了。
“爸,你那個私生女在哪啊?”楚詩情道。
“好好的,為什么又要提這事啊。”
“就好奇,都是你閨女,只是媽不同。我想知道,我跟她有什么區別。看我到底是隨我媽,還是隨你。”楚詩情道。
楚父沉默少許后,嘆了口氣。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當年,她是的確跟我寫了不少信。但有一天,信件就突然斷了。她們母女也杳無音訊。想來,是不想跟我再有什么瓜葛了吧。”
“你當年為啥要出軌啊?”楚詩情又道。
“能別提這事了嗎?”
“我就是好奇嘛,而且,我可以作為參考。防止我以后的老公也出軌。”
楚詩情頓了頓,晃著楚父的胳膊,又道:“老爸,你就告訴我嘛,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跟母親說的。”
楚父表情明顯很糾結,但最終還是道:“算了,都這么多年了,或許這輩子也不會跟她們母女再見了,告訴你也無妨。”
他頓了頓,又道:“當年,你媽懷孕以后,性情大變,無辜發脾氣,天天罵我,罵的很難聽。”
“我聽我媽說過,她當時懷孕以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情緒很難控制。這應該是產前綜合征,很多懷孕的女人都會有,只是每個人的情況不同。有的癥狀很輕,但有的很嚴重。我媽估計也是產前綜合征,而且屬于比較嚴重的那種。”
“我現在知道了。但我當時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產前綜合征。那時候,我天天被你媽罵的不敢進家門。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反正大概就是這樣。我知道自己錯了,也承認辜負了你們母女。你就算讓我跟你媽離婚,讓我凈身出戶,我都毫無怨。”楚父平靜道。
“都過去那么多年了,你也說了,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們母女了,那我為啥要趕走自己的父親啊?我媽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著要離婚,但她其實也舍不得。當然,我也舍不得老爸。”楚詩情道。
楚父笑笑:“哎,果然還是閨女貼心。話說回來...”
他看著楚詩情,又道:“你今天相親怎么樣?”
“不怎么樣。那男的長得太丑了,連江風九牛一毛帥都沒有。”楚詩情道。
“你不能非要跟江風比啊。江風那是標準的偶像臉,但這世界上還是普臉的男人多。”
“那為啥夏沫能嫁給江風,我卻要嫁給比江風丑的男人?我不服氣。”楚詩情道。
“江風只有一個。不是。”
楚父突然后知后覺,他看著夏沫,又道:“詩情,你不會看上江風了吧?”
“你覺得江風做你女婿怎么樣?”楚詩情道。
“不怎么樣。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江風他好意思對你下手嗎?”楚父道。
“所以,你是不同意嘍?”
“那肯定不能同意啊。江風他們家什么條件,你不清楚嗎?再說了,江風那張臉就是招蜂引蝶的臉,你要是跟他在一起,就等著戴綠帽吧。”楚父道。
呵~
楚詩情一聲冷笑:“要說戴綠帽,還得是父親大人您專業啊。用妻子產前抑郁癥做借口出軌,冠冕堂皇,滿口仁義道德,其實就是偽君子。”
楚父:...
父女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這時,‘吱扭’一聲,楚母打開門走了出來。
“你們父女倆是不是在偷偷說我壞話?”楚母黑著臉道。
“沒有。我在說我爸呢。出軌的男人最討厭了,媽,我支持你讓他凈身出戶!”楚詩情道。
楚父:...
“凈身出戶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畢竟,我基本上就是全職主婦,主要是你爸在賺錢養家。”楚母硬著頭皮道。
她雖然對楚父出軌的事十分憤怒,但冷靜下來后,其實是不太想離婚的。
“還是媳婦好。”楚父說完,狠狠的瞪了楚詩情一眼。
然后,楚詩情又道:“可是,我爸剛才一直在夸他那個情人,說她溫柔體貼,還說遇到她是人生幸運的事。”
楚父:...
“不是,這孩子怎么胡編亂造呢。我什么時候說過這些話?”
那邊,楚母的一臉已經黑成碳了。
“渣男就應該凈身出戶!”
這時,楚詩情又道:“我爸竟然還好意思說江風不會是一個好丈夫。”
“呵~”
楚母一聲冷笑,然后看著楚父道:“你臉皮可真厚。人家江風可沒有在和夏沫結婚期間出軌!單憑這一點,江風都比你好十倍。”
“百倍。”楚詩情補充了一句道。
“江風的確比你爸好一百倍!”
“百倍過分了啊。”楚父抗議道。
呵~
楚母頓了頓,看著楚父,又冷笑道:“一點都不過分。話說,你哪來的臉跟人家江風比啊?江風母親去世后,他一個人撐起了一個家。上大學、娶老婆,沒有花過家里一分錢。長得帥,人又勤勉,對媳婦還好。你配和江風比嗎?”
楚詩情豎起大拇指:“媽媽說得真好!”
“不是,鄭憐,你是看不出來嗎?這閨女是在挑撥離間我們啊。”楚父趕緊道。
“挑撥離間?如果你不干那些破事,誰能挑撥離間?”楚母又道。
“就是。做了錯事,還不承認。作為男人,太沒擔當了,不如江風九牛一毛。”楚詩情在旁邊‘煽風點火’。
楚父要吐血。
“這哪里是什么貼心小棉襖,這簡直就是黑心棉啊。”
楚母也是看著楚詩情,沒好氣道:“江風也沒你說的那么好。”
“就是。”楚父立刻道。
楚母眼一瞪:“但也你比強!”
就在這時,院子的大門被人敲響了。
“別說了,有人來了。”楚父趕緊道。
楚母收拾下情緒,然后道:“誰啊?”
“我。”
外面響起江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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