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出,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蘇水月。
和蘇水月同房的那天,江風跟蘇水月講了很多他的事情。
但并沒有講到孩子的事。
那時候,他和小石頭還沒有‘相認’,也不確定南宮雪是怎么想的。
“什么...什么孩子?”蘇淺月說話都結巴了。
她扭頭看著蘇水月,又道:“姐,你懷孕了?”
“沒有。”蘇水月道。
她是很想懷孕。
和江風發生關系的那天,也剛好在排卵期,但很遺憾,她最近用早孕試紙測過了,沒有懷孕。
“喂,江風。”蘇水月一臉緊張,又道:“不會是夏沫懷孕了吧?!”
“呃。不是。”
江風頓了頓,又道:“南宮雪的孩子,是我的。”
最近,江風和南宮雪聊過。
她不介意公開小石頭的身世。
而且,她覺得,比起讓一個干爹以父親角色陪伴,有點奇怪。
孩子長大后肯定會質疑自己和干爹的是否有曖昧關系。
還不如直接告訴孩子,江風就是他親爹。
讓南宮雪改變主意的原因還有上次江風威懾南宮寒的表現。
原本,她很擔心孩子的父親會被南宮寒欺負。
但上次,江風強勢逼的南宮寒離開華夏讓南宮雪內心頗為震撼。
她以前似乎有些低估江風了。
從那以后,南宮雪就改變了主意。
她跟江風談過。
她愿意公開孩子的身世。
江風也是同意的。
也就是說,小石頭的身世本來就準備公開的,只是缺乏一個合適的時機。
其實,現在也不是很好的官宣時機,只是現在的情況,江風不拿出點爆炸性的東西,怕局面會失控。
“南宮雪的孩子不是從精子庫里弄的基因嗎?”蘇母道。
她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
江風撓了撓頭,尷尬笑笑:“大學時候,家里窮,沒錢交學費,就...”
“那么巧嗎?南宮雪剛好就用了你的?”蘇母一臉狐疑刀。
“我知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也不信。但確實如此。我和南宮雪并沒有發生過關系。”江風道。
“我相信江風。”這時,蘇水月道。
蘇淺月一臉幽怨的看著姐姐。
“怎么了?”蘇水月道。
“你把我想說的話給搶了。”蘇淺月道。
“那你下次麻溜點,猶猶豫豫就會被人捷足先登。”蘇水月輕笑道。
蘇淺月臉微黑。
她覺得姐姐是在嘲諷她。
前段時間,在她猶猶豫豫要不要和江風發生更親密關系的時候,姐姐已經先一步和江風上床了。
“所以,你是要和南宮雪結婚嗎?”這時,蘇母又道。
蘇家姐妹瞬間望向江風。
“呃,沒有。結婚是一個相親相愛的結果。我和南宮老師只是朋友。”江風道。
蘇淺月有些得意,看著蘇水月道:“姐,聽到沒?相親相愛的人才會結婚。”
“你閉嘴。”蘇母瞪了蘇淺月一眼,又看著江風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南宮老師想獨立撫養孩子,但我身為孩子的父親,雖然只是生物學上的父親,但既然知道了這事,我也不能不管不問,所以,我們會共同撫養孩子。當然孩子還是會跟南宮老師一起生活。”江風道。
蘇母點點頭:“應該的。如果你真是一個連對自己孩子都不管不問的男人,恐怕也沒有哪個父母敢放心把自己女兒交給你。”
她頓了頓,又道:“我們不介意這個。只是...”
蘇母看著江風,又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和水月結婚啊?”
“媽,我不著急。”蘇水月道。
“可是,水月姐,你不是懷孕了嗎?再不拍婚紗照,等肚子大了,發福了,再拍婚紗照就不好看了。”這時,童畫道。
因為蘇母在親戚群里說過水月懷孕的事,后來知道是一場烏龍,但蘇家因為種種原因并沒有澄清,這也導致蘇家的親戚們依然以為蘇水月懷孕了。
“呃,其實是我搞錯了,我用了早孕試紙,顯示兩條杠,我以為懷孕了。但后來,我又測了幾次,都沒懷孕。”蘇水月道。
“啊?水月姐,你沒懷孕啊。”
“沒有。”蘇水月道。
“外婆知道了,該傷心了。今天早上,她還說希望自己手術成功,因為她想活著看到你的孩子,還要給你哄孩子。我們姐妹三個,外婆最疼你。”
童畫頓了頓,又道:“水月姐,現在也不晚,你抓緊時間懷孕,外婆也不會空歡喜一場。”
“童畫,你閉嘴。我們家的事,你少管。”蘇淺月道。
蘇水月則笑笑道:“我們盡量努力。”
她頓了頓,又道:“點餐吃飯吧。”
兩個小時后。
這頓飯終于順利結束了。
在江風把話題引向自己后,局面逐漸平息下來,沒有再起波瀾。
吃過飯,袁紫珊和童畫就離開了。
江風長松了口氣。
這時,蘇父來到江風身邊。
“江風,謝謝啊。”蘇父道。
他心里也清楚,江風自爆有孩子的事顯然是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要不然,就當時那氣氛,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江風聳了聳肩,然后笑笑道:“蘇家女婿不好當啊。”
蘇父嘴角微抽。
說的,確有道理。
不過...
蘇父也是有些感慨。
那吳哲其實也做了蘇家三年的女婿,但仔細想想,這三年里,吳哲好像幾乎沒有為蘇家做過什么。
而江風,只是一個準女婿,這段時間為蘇家做的事情兩只手都數不完。
其中還包括兩起救命之恩。
這大概也是自己明知道江風私生活比較亂,但還是愿意把女兒嫁給他的原因吧。
只是...
蘇父又看了蘇淺月一眼,瞬間腦殼痛。
“現在想想,當初就應該撮合淺月和江風,或許就沒有那么多事。但現在,江風和水月都同房過了...”
蘇父揉著頭。
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蘇淺月走了過來,雙手背后,笑著道:“兩位在聊什么啊?”
“你還好意思笑!”蘇父沒好氣道:“你瞎搞事,差點出大事。要不是江風,你媽和你小姨恐怕今天就要撕破臉了。”
蘇淺月不服。
“跟我是有關系,但并不大。你跟她們姐妹倆交往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了。”
咳咳!
蘇父嗆著了。
他趕緊瞅了瞅四周,沒見蘇母,這才松了口氣,然后又瞪了蘇淺月一眼道:“我沒同時跟她們姐妹倆交往,我是和你小姨分手后才遇到你媽的。但你呢?你姐和江風還在交往呢,你...你,不像話!”
“哼。”
蘇父抓狂。
見父親要發飆,蘇淺月趕緊拉著江風走了。
“江風,你接下來有事嗎?”蘇淺月問道。
“沒有什么著急要做的事情。怎么了?”
“帶我去看我們的兒子吧!”蘇淺月道。
“啊?”
“南宮雪的兒子啊,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蘇淺月道。
江風哭笑不得。
“好吧。”
在蘇淺月和江風離開后,蘇父又開始慌了。
雖然因為江風的介入,袁家姐妹沒當眾撕破臉,但蘇父也清楚,這事不會那么容易結束。
眼瞅著蘇水月和蘇母從酒店里出來了,蘇父立刻站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蘇白山,干啥去啊?去找小姨子嗎?”袁紅珊黑著臉道。
“什么啊,我要去單位一趟。”蘇父道。
“今天不是周六嗎?你今天又不值班。”袁紅珊道。
“剛才值班的老田打電話說,他有急事要出去,讓我給他頂班。”蘇父硬著頭皮道。
沒等袁紅珊再開口,蘇父立刻道:“不說了,我先走了。”
說完,蘇父就鉆到出租車里,催著出租車司機離開了。
不過,他最終還是去了單位。
畢竟,事情敗露了,不好解釋。
蘇父工作的單位是江城一家玩具廠,名叫江城高升玩具廠,蘇父是該廠的一名會計。
回到辦公室。
此時,財務部的辦公室里有兩名值班人員,一個是會計田鵬,一個是出納姜玲。
“嗯?老蘇,你怎么來了?今天不是你值班吧?”田鵬驚訝道。
“路過公司,沒什么事,就隨便轉轉。”蘇父道。
田鵬笑笑道:“跟媳婦吵架了?”
“看破不道破,我們還是好同事。”蘇父道。
田鵬笑笑。
這時,姜玲走了過來,瞅了一眼蘇父的手腕,又道:“老蘇,你戴著二三十萬的勞力士在公司招搖過市,也不怕被人懷疑貪污公款啊。”
“女婿送的,高仿,三萬塊買的。”蘇父隨口道。
田鵬也是笑笑道:“女婿倒也實誠。要是別的女婿,三萬塊買的高仿品肯定跟你說是三十萬的正品。”
蘇父前幾天就戴手表來公司了。
他也沒瞎吹,直接就跟同事們說了是高仿品。
但雖然是高仿品,但也是價值三萬塊呢。
還是值得炫耀的。
畢竟,這辦公室里的中年人很多,有女婿的也不少,但沒幾個送過三萬塊的禮物給老丈人。
這時,姜玲看著蘇父手腕上的表,突然道:“我能看看這表嗎?”
“可以啊。”
隨后,蘇父把手表摘了下來給了姜玲。
姜玲翻看著手表:“這做工質量根本看不出是高仿品。”
“畢竟三萬塊的高仿品,如果質量不好,豈不是一下子被人看出來了。”蘇父道。
姜玲沒有說話。
少許后,她突然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放大鏡。
“這是干啥?”蘇父好奇道。
“勞力士從2002年起在藍寶石表鏡上的六點鐘方向面蝕刻一個很小的標志,這個標志非常的小,需要用到放大鏡或者目鏡才可以看到。真品的勞力士表鏡標志是由152個距點組成,火柴頭的部分是7個點,開口圓圈為個14點。由于做工精細假表是做不到這個地步的。”
姜玲一邊解釋道,一邊用放大鏡看著蘇父的這款勞力士手表。
少許后。
姜玲放下放大鏡,然后看著蘇父道:“老蘇,誰跟你說這是高仿品的?”
“我女婿自己啊。”
“他騙你了。”
“啊?難道這不值三萬塊?”
“不是。”姜玲頓了頓,又道:“這是正品。”
“啊?”
田鵬一聽,也是走了過來。
“真的假的?我知道勞力士有防偽標,不過,前幾天老蘇說是高仿品,我也沒查看。”
“你可以看看這款勞力士的‘防偽標’,高仿品沒有這個技術。”
姜玲把放大鏡給了田鵬。
田鵬拿著放大鏡看了片刻后道:“丫丫的,老蘇,你這太會裝逼了,這的確是正品勞力士啊。這款,我之前在店里看過,要三十萬呢。你女婿估計是怕你不接受高價禮物,所以才說是高仿品的。”
蘇父沒有說話。
少許后,他突然給蘇母打了個電話。
“紅珊。”
“怎么了?”
“江風上次給你的山姆會員卡,你用了嗎?”
“沒有啊。”
“你去查一下里面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