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非常重大的事情,他不會在這種場合下說出來。
江風沒有再客套,隨后就匆匆離開了。
離開蘇家后,江風就給后媽賀紅葉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江風?”賀紅葉的聲音響起。
“媽,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江風道。
“你說。”
“您認識的人中有胰腺癌晚期治療這方面的專家嗎?”江風道。
“什么?!”賀紅葉臉色大變:“誰...誰胰腺癌晚期?”
胰腺癌,號稱癌中之王,生存率極低。
“我一個朋友的親戚。”江風道。
呼~
賀紅葉松了口氣。
她還以為是江風或者江風的親人。
不過,雖然是朋友的親戚,既然江風開口了,那她也肯定要幫這個忙。
“我認識的人中沒有這方面的專家,不過,我認識協會和華西的醫生,我問問他們吧。”賀紅葉道。
“嗯。”
大約半個小時后,賀紅葉再次打來電話。
江風趕緊按下接聽鍵。
“媽。”
“江風,那個...”賀紅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道:“我讓人問了,國內的確有一個這方面的權威專家叫周子博教授,他是燕京醫科大學的教授,他的病人平均預后生命要比胰腺癌晚期的其他病人能多活五年。”
江風大喜。
“能多活五年也不錯啊。五年后說不定又有了新的治療手段。”
“就是...”賀紅葉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道:“就是,圈子里人都知道周子博治這個胰腺癌厲害,所以,他的病人非常非常多。現在他的預約已經排到一年后了。”
“一年不行,太久了。”江風頓了頓,又道:“有什么辦法能插隊嗎?”
“不行。周子博的預約一直都是禁止插隊。以前有人想花錢跟前面的預約者換號,結果,兩人都禁止掛他的號了。”
賀紅葉頓了頓,又道:“對不起。”
“沒事。那我再想辦法。先掛了。”江風道。
“我這邊也再問問,看有沒有什么辦法插隊。”賀紅葉道。
“嗯。”
掛斷電話后,江風看著手機,幾番猶豫,最終還是一個電話撥給了外公葉天宏。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是江風嗎?”電話里響起葉天宏的聲音。
“是我。”江風道。
“嗯?怎么了?聽著不太開心。”葉天宏又道。
他非常敏銳。
“就是,我女朋友的外婆胰腺癌晚期,我打聽了一下,國內治療這個最好的是燕京醫科大學的周子博教授。但他的病人太多了,排隊都排到一年后了,好像也無法插隊。我就是想問問外公,有什么辦法能讓周子博教授給我女朋友的外婆治病。”江風道。
“周子博啊,他那人的確挺古板的,也的確很討厭依仗權勢和財富插隊的行為。”葉天宏道。
“這樣啊。那要是不行,就算了。”江風道。
葉天宏笑了:“別人找我幫忙,我肯定不幫。但我外孫找我幫忙,我能拒絕?”
“可是,外公有辦法嗎?那周子博不是很討厭‘仗勢欺人’嗎?”
“誰仗勢欺人啊。”葉天宏頓了頓,又笑笑道:“其實這葉天宏是我朋友。作為朋友,讓他把休息時間騰出來,不占用他的工作時間,那他就沒話說了吧?”
“這,行得通嗎?”
“你這是小瞧外公啊。小子,等我消息。”
說完,葉天宏就掛斷了電話。
江風就坐在蘇家附近的一個小公園的長椅子焦慮的等待著。
他的確很擔心袁老太太的身體。
但這是其一。
其二是,如果袁老太太的病情得不到控制,按照電視劇里狗血劇本的走向,自己怕是真的要和蘇水月結婚了。
這并不是沒可能。
甚至,可能性很大。
畢竟,狗血劇本也是來源于生活。
這一次,江風沒有等太久。
大概幾分鐘后,葉天宏的電話就打來了。
江風深呼吸,然后按下接聽鍵。
“外公。”江風忐忑道:“怎么樣?”
“外公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事。”
葉天宏有些得意洋洋。
按照他的身份,其實不至于。
他也早就練就了‘不喜形于色’的定力了。
但在外孫面前,他還是很想展露一下外公的能力。
外孫對他的感謝和崇拜顯然更能讓他有情緒價值。
江風聞,也是大喜。
“還得是我外公。我怎么那么幸運呢,竟然有一個這么厲害的外公。”
江風很懂投其所好。
果然,葉天宏被江風一番吹捧,整個人都飄了。
“我今天晚上就帶周子博去江城!”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不行,我不能離開燕京。“葉天宏頓了頓,又道:“我想辦法讓人帶周子博去江城。”
“也不用太著急。對周教授,我們也得以禮相待。”江風道。
“嗯,那明天吧。我問過他了,他明天不上班。”葉天宏又道。
“好。”
掛斷葉天宏的電話后,江風重新坐在長椅上,松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袁老太太的病能否有轉機,但至少有希望了。
“江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江風扭頭望去,蘇母袁紅珊和袁紫珊正陪著袁老太太朝這邊走來。
“出什么事了?”蘇母走過來,又道。
江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道:“外婆,胰腺癌晚期了。”
蘇母:...
“你胡說八道什么。”蘇母道。
袁紅珊則看著袁老太太道:“媽。”
袁老太太有些驚訝,她看著江風,然后道:“江風,你怎么知道的?”
此一出,袁氏姐妹都是臉色大變。
這話基本上是承認了江風說的,她已經胰腺癌晚期了。
“我有朋友在醫院,偶然看到了你的病歷。”江風胡扯道。
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媽,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不說啊?”蘇母都要急哭了。
“哎呀,查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晚期了,醫生都說了治療意義不大,跟你們說也沒什么用。”袁老太太倒是豁達。
她頓了頓,又笑笑道:“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水月。那孩子從小就清高,我是真擔心她一輩子不結婚。現在好了,她戀愛了,而且找了一個不錯的男朋友。我只要看到她穿婚紗嫁人,這一輩子就沒什么遺憾了。”
江風嘴角微抽。
“果然,事情朝著這個局勢發展了。”
沒等蘇母開口,江風趕緊又道:“外婆,你別這么悲觀。我剛才出來就是找人給你治病。”
“沒用的。”袁老太太搖搖頭,然后又道:“給我看病的醫生都說了,我的病,只有燕京醫科大學的周子博教授或許有辦法。但周子博教授的預約都排到一年后,也沒法插隊。說,以前有個當官的,想插隊治療直接被周子博教授拒絕了。而我的病,能活超過六個月就不錯了。這就是命,我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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