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眼一瞪:“你干什么呢?為啥不能收?”
“這幾十萬的東西能亂收嗎?”
夏父有些生氣了。
“你激動啥啊。夏沫是那種亂收別人東西的嗎?如果她是那種拜金女,她早就嫁給嚴洛和陳誠了。”夏母瞪著夏父道。
夏父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
“到底怎么回事?誰送的?”夏父又道。
“江風。”夏沫道。
夏父:...
夏母:...
“你...你在開什么玩笑?他送得起幾十萬的車?就你之前說的那個調查公司,我都打探過了。他是負債收購,欠了人家幾百萬。他哪來的錢給你買車?”
“公司賣了,凈賺了一百多萬。”夏沫道。
夏母沉默了下來。
“江風給你買的啥車啊?”夏父則道。
“大米su7u,就在樓下停著。”夏沫道。
夏父來到陽臺往下瞅了一眼。
“這車最近在我們單位很多年輕人都在討論呢。這江風也算是有心了,賺了一百萬,給你買車花了幾十萬。他之前說,他跟你交往時候所欠你的承諾,他會一一兌現。原以為他只是隨便說說。畢竟,你們都離婚了,誰還會兌現戀愛時候的承諾?這孩子,有心了。”江父道。
這話明面上是跟夏沫說的,但更像是說給夏母聽的。
夏母也聽出來了。
哼~!
她冷哼一聲,然后道:“一點血小恩小惠就把你們父女倆感動成這樣?幾十萬的車而已,如果你想要,不管是嚴洛,還是陳誠,都能送你十輛、八輛。”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那么開心。”夏沫道。
夏母語噎。
這時,夏沫來到夏母面前,又道:“媽,你為什么對江風偏見那么大?難道是因為你當年喜歡江風的爸爸,然后被拒絕了?”
夏父:...
夏母:...
“不是,你這孩子亂說什么呢?你...你是想讓我跟你爸夫妻離心是吧?你安的什么心啊。”
“所以,你討厭江風,總得有個緣由吧不然只能我說的這個理由,挺合情合理的。”夏沫又道。
“兩家人見面之前,我就不認識江風的父親。”夏母道。
“所以,你認識江風的母親?”夏沫又道。
夏母沒有說話。
算是默認了。
“你和江風的母親有什么過節?”夏沫又道。
“你不要問了。也不要逼我了。”
“你讓我和江風分手,總得給我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吧?不是我在逼你,是你在逼我。”夏沫又道。
“你隨便,你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夏母背對著夏沫淡淡道。
夏沫站在那里,眼眶淚花涌動。
以她的脾氣,放在以前,她轉身就走了。
但今天,她沒走。
母親生她、養她、還救過她。
她不想和母親生分,她想讓母親認可江風。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夏父走了過來,拍了拍夏沫的肩膀,嘆了口氣。
關于這個問題,他之前也問過妻子,她同樣沒有回答。
“我走了。”
夏沫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了,夏涼回來了。
“姐也回來了。”夏涼看了看屋里,又道:“出什么事了嗎?”
“沒事。”
夏沫看著夏涼,想起什么,突然又道:“對了,夏涼,你最近跟你男朋友怎么樣?”
“余光嗎?”
“你還有其他男朋友”夏沫道。
“沒有。”
夏涼頓了頓,看著夏沫,又道:“姐姐怎么突然關心起我男朋友了?你是看上我男朋友了?”
“他不是警察嗎?”夏沫道。
“是啊。”
“我想讓他查個人。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會留下蛛絲馬跡,我是不相信,有人能把過去完全抹去,只要深入調查,一定能查出以前的事。”夏沫道。
話音剛落,夏母猛的站了起來。
“夏沫,你想干什么?”
她情緒極為激動。
“你不就是想調查我嗎?好。我今天告訴你,我,你媽,15歲的時候坐過牢,進過少管所。你滿意了嗎?”夏母也是眼眶含淚道。
屋里的其他三人都是愣住了。
蘇母從來不愿提及她的過去,雖然也能猜到她有難之隱。
但他們也沒想到,蘇母竟然坐過牢,而是15歲就進了少管所。
“媽,對不起。”
“別喊我媽,我承受不起。我一個犯罪分子何德何能做你夏沫的母親啊。”
夏母頓了頓,又淡淡道:“話雖如此,我雖然犯過罪,坐過牢,但因為犯罪的時候還是未成年,檔案沒有公開,也沒有影響你考編的政審。”
夏母說完就回了她的屋子。
夏沫看著夏父,眼眶含淚:“我沒有嫌棄我媽。不管她以前做過什么,她都是我的母親。”
“好了,你們倆吃飯吧,我去看看你媽。”夏父道。
說完,夏父敲了敲門主臥的門道:“我進去了。”
夏母沒有說話。
夏父隨后推開門,走了進去,并又關上了主臥的房門。
夏母在床上躺著,背對著夏父。
“如果你想離婚,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民政局。”夏母淡淡道。
“我為什么要和你離婚?雖然你這人強勢、不講道理,但你是我喜歡的人。”夏父道。
夏父其實不是那種能說出這種‘文縐縐’話的人。
喜歡這個詞,他都不記得多少年沒有跟夏母說過了。
不是他不愛夏母,只是他的性格,很不好意思說出這個詞。
但今天,他說了。
夏母眼淚更是啪啪直落。
夏父在床邊坐下,又道:“你過去是什么人,我不在意。我喜歡的,是我認識的那個女人。她朝氣蓬勃、熱情開朗,我當年考研失敗,心情低落,是那個姑娘治愈了我。我愛她,從前如此,今后亦如此。”
夏母猛的坐起來,然后抱住了夏父。
“老公,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瞞你,但我怕你知道我坐過牢就不要我了。”夏母哽咽道。
夏父拍了拍夏母的后背,然后又道:“好了,不哭了。你在這里哭,夏沫在外面哭,弄的我們家跟出喪似的,多不吉利。不哭。”
少許后,夏母情緒逐漸平靜了下來。
夏父笑笑道:“好了,吃飯去吧。”
“你怎么不問我,我和江風他母親的事?”夏母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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