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咂咂嘴，豎起了大拇指：“你們夫妻還真是搭。”

只有前臺小姑娘嘀咕了一句：“萬一是騙子呢？”

方建國聽見了：“怎么會是騙子？”他翻出相冊，里面有他保存的截圖，“你看，人家家里多困難，你看。”

小姑娘低下頭吃飯，只是撇了撇嘴。

下班回家，方建國也不忘發著信息，無外乎就是讓對方好好學習，缺什么就告訴自己。

突然他的后腦勺被人狠拍了一巴掌，劇痛讓他差點栽了一個跟頭，方建國回頭，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爸？”

方知意遞上手里的行李：“給我提著！”

方建國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爸你怎么來也不說一聲？”

“老子連手機都沒有，怎么跟你說？”方知意背著手走在他前面，回頭，“快點啊！要餓死你爹我啊？”他的嗓門很大，引得周圍的行人都看了過來。

方建國連忙快步跟上：“爸，小聲點。”

“你還教訓起你爹來了？”方知意眼睛一瞪，一巴掌又呼在他頭上，方建國足足反應了兩秒，自己老爹的力氣這么大的嗎？

進了家門，方知意滿臉嫌棄的四下打量著，廉價的裝修，簡陋的家具，還有三個瘦弱的孩子。

孩子們看見他有些發愣。

“爸爸，這個爺爺是誰啊？是不是需要你們幫助的爺爺？”方玥眨著眼問道。

方曉伸手扯了扯她的衣服：“這是爺爺。”

方玥恍然大悟：“爺爺好！”

“哎，你們好啊。”方知意上前就抱起了她，入手方知意就心中一沉，這孩子太輕了。

“爺爺。”方曉和方陽也叫道，他們不怎么見到爺爺，對爺爺的記憶也停留在自己小時候爺爺動不動就罵人的時候。

方知意看著兩個男孩，黑著臉點了點頭。

“建國，我跟你說，我今天下班遇到王婆婆了，她太可憐了，在菜場撿菜葉，我就把我買的菜給她了”女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陳美華關上門才看見方知意。

“爸？你怎么來了？”

方知意語氣不滿：“怎么？我不能來？他媽早死，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還不能來你們家？”

“不是不是。”陳美華不知道為什么公公說話這么有攻擊性，但是好像他就是這樣的性格。

“我餓了！”方知意把方玥放下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沙發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馬上就做飯！”

看著飯桌上的一個素菜湯，兩個咸鴨蛋，一碟榨菜方知意都快氣笑了。

再看三個孩子好像習以為常。

“陳美華，你說你把你買的菜給了那個什么老太婆是嗎？”方知意斜眼問道，陳美華愣了一下，點頭：“是啊，我跟她換了一下，她一個老人家，吃爛菜葉不好。”

“你意思，我不是老人家？我吃爛菜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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