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虞幼寧沒有直接拒絕,翟鶴明心中就松了一口氣,說話的時候,也沒剛剛那么緊張了,說起來也比剛剛要順暢許多。
“我就是覺得,你很厲害,做的也都是很厲害的事情,所以我想幫幫忙!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虞幼寧也不知道有沒有,就轉頭去看楚淮序,“阿序,有嗎?”
楚淮序笑了笑,“需要不少的筆墨紙硯.......”
“那就我來置辦吧!”翟鶴明趕忙就道。
明明是要花錢,還是要花不少的錢。
換做是其他人,說不定躲都來不及。
可是翟鶴明此時看起來,卻像是占了什么大便宜,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興奮。
“我這就回去準備,等準備好了,我再來跟你們說。”
翟鶴明說著就告退,高高興興地上了馬車。
看著他的馬車漸行漸遠,虞幼寧這才有些不解地看著楚淮序,“我又不缺金子,也不缺東西,為什么要讓他來置辦這些東西啊?”
要說金子,她有貔貅,每天都在孜孜不倦地吐金子,即便經常花用著,可現在還裝滿了一個大箱子。
要說筆墨紙硯喊,蓬萊島就有店鋪,賣的筆墨紙硯又多又好。
只要她說一聲,直接就能送來,根本就不需要另外采購。
剛好金子也有了花的地方。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沒有必要讓翟鶴明來辦這件事。
楚淮序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拉著虞幼寧喊上江令舟一起上了車。
馬車緩緩前行,朝著溫府去。
楚淮序這才回答了虞幼寧剛剛的問題。
“幼寧,翟鶴明一直都在跟你示好,這你是知道的吧?”
虞幼寧點頭,“知道啊!可是我不想和他玩兒!”
當初剛見面的時候,翟鶴明就說她爹爹和娘親的壞話,她到現在還記著呢!
“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歡他,也不想和他一起玩兒。
可以不和他一起玩兒,但是也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
“就是和你修好,至少不是敵人的機會。”
“他想參與進來,想做點好事,就給他個機會。”
“你不用和他成為朋友,只要和他不是敵人就好了。”
“就像是朝廷當中,文武百官這么多人,我也不是每一個都喜歡。但是我不喜歡他們,并不影響我讓他們做事。”
虞幼寧又不笨,楚淮序都說得這么清楚明白了,她怎么可能聽不懂?
“我懂了。”虞幼寧點了點頭,“不和他玩兒,但是可以給他一點事情做,讓他知道并不是討厭他。省得他去和我討厭的人玩兒,對吧?”
“對!”楚淮序笑著夸贊,“幼寧真聰明,一點即通!翟鶴明這個人,以前的確是有些討厭,現在也并沒有多讓人喜歡,但總的來說,并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給他個做好人做好事的機會,對他好,對我們也好。”
虞幼寧再次點頭,不過這次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從她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她正在思考楚淮序的話。
江令舟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同時,也更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和虞幼寧還有楚淮序之間,是不一樣的。
他能聽明白他們兩個在說什么,卻并不想去做。
不喜歡一個人,他甚至懶得看對方一眼,更不要說給對方一個機會了。
所以,他只能當個郎中。
幼寧卻不是。
想清楚這一點,江令舟不僅不難過,甚至比之前更加的輕松。
接下來的幾天里,每天義診結束之后,虞幼寧都要去永安侯府看一看。
也幾乎是每天,永安侯府都會有新的變化。
七天之后,一切收拾妥當,總算可以開始招生了。
以前的永安侯府的牌子,已經被摘了下來。
現在掛的,是皇帝親手寫的醫學堂三個大字,上面還有皇帝的私印。
就連國子監的牌子,都不是皇帝親手寫的。
由此可見,皇帝對醫學堂有多重視和支持。
此時,醫學堂的門口,搭建了兩個棚子,虞幼寧和江令舟分別坐在兩個棚子里。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棚子里還有一個病患。
是上午義診過的病人,此時過來充當考題。
以前學過醫的人,都要給考題看診,開方。
虞幼寧和江令舟會根據他們的表現,給他們打分,從而看是否錄取,安排在什么班里上課。
今日考核的,全都是以前學過醫術的人。
一整天下來,也錄取了三十人。
這個數量,已經很多了。
第二天來要考核的,就是沒學過醫術的人。
考題自然也和前一天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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