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倒不是對沈卿墨有什么感情,只是害怕拓跋若梨只不過是嚇唬一下沈卿墨而已。
現在聽到沈卿墨這么說,他們就知道,拓跋若梨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的要狠狠地教訓一下沈卿墨。
沈卿墨被打得慘叫連連。
拓跋若梨皺眉,“吵死了,把他的嘴給本宮堵上。”
下一刻,沈卿墨的嘴被堵了起來,再也喊不出聲,只能發出嗚嗚聲。
他趴在條凳上,額頭上不僅滿是汗水,還爆出了青筋。
五十棍還沒打完,沈卿墨就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但是拓跋若梨不說停,沒人敢停,還是認認真真地打完了五十棍。
等眾人都松開手的時候,沈卿墨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滑落在了地上。
拓跋若梨站起身,慢慢地走到了沈卿墨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本宮心情好的時候,愿意喊你一聲父親。”
“但是,這并不代表,你真的可以把自己當成本宮的父親。”
“以后,再不按照我的要求做事,再敢耍小心思,陽奉陰違,就不只是五十棍這么簡單了。”
沈卿墨像是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睜著眼睛看著拓跋若梨,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之前還一直將拓跋若梨當成林若梨,當成那個一直期盼著得到他的關心的小丫頭。
所以,他才敢這么做。
可是現在,他深深地認識到了一點。
拓跋若梨早就不是以前的林若梨了。
他一直自認為很聰明,可竟然連這么明顯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沒有看明白。
今天的這頓板子,真是不虧!
拓跋若梨沒能得到沈卿墨的回答,也并不在意,“把他送回去,找個太醫給他看診,暫時別讓他死了。”
沈卿墨很快就被抬走了。
剛剛打板子的地方,也被收拾得一干二凈。
拓跋若梨剛剛坐下,林思瓊就來了。
林思瓊并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著拓跋若梨看。
“你在看什么?”拓跋若梨有些不耐煩地問。
林思瓊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我就是在看,你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小小年紀,就直接讓人打了親生父親五十大板,之前還差點弄死疼愛她的林夫人,以及教過她的朱學正。
這樣的心性,她在拓跋若梨這個年紀的時候,是絕對沒有的。
拓跋若梨挑眉,“這不是很好嗎?”
...
虞幼寧三人坐上馬車,霍清塵立即問道,“幼寧,那人的臉真的是被窮奇咬的嗎?”
虞幼寧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拓跋若梨有句話說得很對,若是窮奇,估計直接整個吃掉了,根本不會只是把臉咬爛,把尸體丟在河里,這完全是多此一舉呀!”
楚淮序跟著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已經讓人盯著了,估計很快就能有結果。”
和楚淮序說的一樣,他們才剛剛到溫度,暗衛的消息就傳了過來:拓跋若梨讓人把沈卿墨給打了,命都給打沒了半條。
這雖然距離比較遠,聽不到他們父女兩個在說什么,但是根據之前的事情,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沈卿墨挨打,和那個尸體,應該有脫不開的關系。
這也從側面驗證了,想要害朱學正的人,就是拓跋若梨。
霍清塵一臉的嚴肅,“這個拓跋若梨,現在真是瘋了。”
誰都想殺。
誰都要害。
她怎么會變成這樣?
虞幼寧摸了摸下巴,“阿序,那個誠王,明天要舉辦一場賽馬,該不會是想要在賽馬的時候害你吧?”
楚淮序點了點頭,“應該是。”
霍清塵的眼睛都瞪大了,“那你還去?”
“別這么緊張啊!”虞幼寧輕輕地拍了拍霍清塵的肩膀,“反正他肯定會想方設法害阿序的,既然這樣,倒不如給他一個機會。”
“幼寧,你已經想到要怎么做了?”
“沒有啊!但我知道見招拆招!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最重要的是,明天不用去國子監上課啦!
楚淮序讓流云去了一趟南安王府,將事情大致的和南安王說了一下。
南安王也知道,現在沒有證據,只能先忍耐下來。
一夜過去,次日上午,不少達官顯貴,都到了誠王的馬場。
誠王位高權重,他舉辦賽馬,有的人是想來。
不想來的,也不敢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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