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收到了出門了?
仔仔細細的將剛剛的話在心中復盤了一下,皇后只能幽怨地看向皇帝。
這話題竟然是皇上先展開的!
被皇后這么盯著,皇帝有些許的不好意思,趕忙轉過了頭,清咳一聲,“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到茶樓里面,朕有事跟你們說。”
看著皇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知道這肯定是正事,眾人都不再多說,一起進了茶樓。
到了二樓,皇上隨意地擺了擺手,“這也不是在宮里,不必如此拘謹,都坐下吧。”
眾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全都眼巴巴地看著皇帝。
皇帝也沒有再賣關子,把林思瓊之前拿來藥方的事情說了,又讓王公公把林思瓊過來的藥方交給了虞幼寧。
“幼寧,你去看一看,這藥方可用嗎?”
虞幼寧接過藥方,跑到了江令舟身邊,和他一起看。
只是越看紙上的內容,整個人的表情就越發的嚴肅。
皇帝一直在看著他們兩人,看到他們兩人這表情后,心中就咯噔了一聲。
看來情況不太好!
“這藥方并不能治療流金癘,反而可能會加重病情,最后形成瘟疫,到時候才是真的一發不可收拾。”虞幼寧道。
江令舟趕忙補充,“幼寧說得不錯。這個藥方看似能夠治病,但其實只是將重癥暫時壓了下去,在體內積蓄,等過上十天半個月,病癥就會再次反復,到時候會比第一次更加的兇猛,只需要一天的時間,人就會徹底死去,且死得極其難看。”
皇帝聽到這一番話,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若是沒有虞幼寧和江令舟,真的按照這個藥方去給病人治病。
當看到病人的病癥好了之后讓他們回家,這些人不知道能接觸多少人,等到十天半個月之后,病癥再次爆發,只需要一天,整個京城都會變成人間煉獄。
一想到那個場景,皇帝就覺得不寒而栗。
謀算這一切的人,心腸實在是太歹毒了。
之前他還以為那人只是沖著太子來的,可現在看來,這人的最終目的,是想要整個京城所有人的命。
想要做的,是顛覆整個大雍!
溫老元帥也是聽得眉頭緊皺,“皇上,林思瓊現在在何處?她可有交代這藥方是從何而來?”
“這就是朕要和你們說的第二件事。林思瓊把這藥方交給朕的當天,朕就已經仔細地詢問過了,她說這藥方是那位叫婆婆的人給她的。”
“朕讓她帶著侍衛,去尋找那所謂的婆婆。可等他們到了地方之后,那里卻已經人去樓空。”
“他們回來之后,朕就讓人將林思瓊和林若梨分開關了起來,讓人每天都去審問她們,也上了一些手段。”
“但這么多天下來,還是什么都沒有問出來。只憑她們兩人的心性,根本不可能堅持下來。我覺得她們之所以能堅持下來,應該說的是實話。”
溫老元帥也是見過林思瓊的,也覺得她不是那種死扛到底的性格。
“看來是真的不知道那婆婆人去了哪兒。”溫老元帥聲音沉甸甸的,“可這樣一個人,若是任由她在大雍境內隨意游走,還不知道會惹出多少亂子?若是他要在其他地方也如法炮制,想要用流金癘來害人,那該怎么辦?”
“老元帥不必太過擔憂。”皇帝笑著解釋,“早在十天之前,虞幼寧說藥方可用的時候,藥就已經送到了朕的手中。朕讓人將藥方秘密送出,送往各個州府,縣城,讓他們按照方子準備好藥草。那所謂的婆婆想要如法炮制,是絕計不可能成功的。”
溫老元帥大笑出聲,站起身對著皇帝深深行了一禮,“皇上好計策!有皇上在,大雍只會越來越強盛。”
別人說這樣的話還可能是為了恭維,可溫老元帥不是那樣的人。
他此時說這一番話,完全是出自真心實意。
越是真心的夸贊,越能讓人心情愉悅。
皇帝跟著笑出了聲,但也并沒有厚著臉皮把所有的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
“若是沒有幼寧和她的師兄研究出藥方,朕就算是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可能得以施行。還是要多謝他們兩個才行,他們兩個才是大功臣。”
虞幼寧小臉上全是驕傲之色,“那皇上要怎么獎賞我和小師兄呀?”
她這小模樣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她這是恃寵而驕,反而覺得她十分率真可愛。
皇帝又大笑了幾聲,“你們想要什么盡管說,朕必定滿足!”
虞幼寧嘟了嘟嘴,“我們要的,和皇上主動給的,這能一樣嗎?”
皇帝被這論逗笑了。
以往他對別人所有要求只管提,對方不是欣喜若狂,就是感激不已。
還是頭一次有人是這樣的反應!
“好!那朕先主動給獎賞,但你們二人也可自行再提一個要求,朕一定會滿足你們的。這樣你說好不好?”
虞幼寧這才滿意地點頭,笑容格外燦爛,還帶著狡黠,“我覺得很好!”
虞聽晚感慨地看著虞幼寧,這丫頭真是被養得太好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和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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