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楚雄在一旁看得心驚不已。
他認識南非這么久,在中心島嶼,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壓住他身上的氣場。
往往都是別人在他的氣場下繳械投降。
他小心翼翼地去瞅南非的臉色,卻發現南非并沒有因為自己的氣場被時初壓了下去而惱怒,反而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眼里全是棋逢對手的興奮。
他彎了彎眸子,“如果我說,我將你請來,只是想與你交個朋友,你信嗎?”
時初輕輕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黃楚雄見他沒有直入正題,有些著急,便清了清嗓子,笑著道:“其實我們將時區主你請來,也是想解答一下我們心中的疑惑,不知道時區主接下來對你所管轄的逆神區可有什么打算,方便告知我們一二嗎?”
他并沒有問得太直白,其實他想問的是時初有沒有將逆神區繼續擴張的打算。
如果她想要將逆神區繼續擴張,那么首當其沖的就是北區,因為時初他們的住處就在北區,他們想繼續擴張自己的地盤,第一個占領的一定是北區。
他身為北區區主,這段時間一直坐立不安,夢里都是時初打過來了。
時初一日沒有動作,他就一日不安寧,這種內心上的煎熬,是最折磨人的,他再也受不住,這才急匆匆地找到南非,與他一起商量對策。
但南非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提出了要他一起與時初見一面,坐下來好好商談。
雖然黃楚雄并不認為通過商談,就能讓時初放棄擴張自己的地盤,不對北區和南區做什么,但南非堅持,他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這才攔住時初的去路,將她請到這邊來,探探她的口風。
問完這句話,黃楚雄的手就無意識地緊緊攥在了一起,手心中已經捏了一把汗。
南非臉上倒是沒什么太大的神情變化,依舊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看上去十分隨和。
“接下來的打算啊。”時初語氣停頓,似乎在思索,隨著她的這一停頓,黃楚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時初輕笑,語氣中帶著戲謔,“如果我說,我想要你北區區主的位置,你給嗎?”
她一眼就看出了黃楚雄在擔憂什么,于是直接挑明了說。
這話并非戲弄黃楚雄,她是真的看上他北區區主的位置了,正好他們的住處也在這邊,如果有可能的話,她很想將北區也合并到逆神區。
時初這句話一出口,黃楚雄的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他擠出勉強的笑。
“時區主,還是不要與我開這樣的玩笑了,我們三人和平共處不好嗎,我們不找你的麻煩,你也不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要大動干戈呢,你說是不是?”
雖然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聽到時初親口說出來,黃楚雄的心還是不由沉到了谷底。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與時初他們對上,劉光宗他們二人已經敗在了時初的手里,還被時初幾乎收取了全部的神元,他不想落得他們二人那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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