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營長說了兩句沒在繼續說下去。
“給婦女吃了保胎的,怎么可能給誰吃都有效果呢,我這也是忙傻了。”
喬雨眠挑了挑眉毛,略微思索了一下。
可能是見效太快,讓他有了什么其他想法。
不過這件事卻給喬雨眠提了個醒,她也有了一些想法。
喬雨眠沒拒絕,但是也沒承諾下來。
“營長,是這樣的。”
“我妹妹和她父親一直在老家呢,她父親偶爾會去山上采藥。”
“等我晚一點聯系一下問問最近還有沒有了。”
龔營長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要不你問問缺了什么藥,我們這邊也可以幫忙找一找。”
喬雨眠回了一個歉意的笑容。
“抱歉啊營長,他們家是百年中醫,是有自己的藥方的,我不太好說,而且我也確實不知道。”
龔營長倒是灑脫。
“唉,我就是覺得太可惜了。”
“說句難聽的,現在就是病急亂投醫了。”
喬雨眠沒接話茬,又問道。
“錦心嫂子怎么樣了?”
龔營長這才開口道。
“剛才還在搶救室里,傳出消息說已經脫離危險了,我這心急就讓你們來了。”
“她應該已經推回普通病房輸液了,你們可以去看看她。”
喬雨眠微微欠身示意,問了幾號病房,然后就往樓上走。
路上,喬雨眠問道。
“錦心嫂子他們家是怎么回事,那個馮田是怎么了?”
陸懷野這才恍然大悟。
“忘記跟你說了。”
“馮田是二連的一個班長。”
“你也能看出來,錦心嫂子年齡不小了,她和馮班長一直沒有孩子。”
“前幾個月剛懷上,馮班長就去出任務。”
“出任務的時候被犯罪分子抓住了,想讓他交代出線人的消息。”
“馮班長為了保護線人不受傷害,經受了半個月的折磨,硬是忍著沒說。”
陸懷野神情哀痛。
“本來嫂子身體就一般,又是高齡產婦,懷著孩子不容易。”
“也不知道從哪知道了馮班長被抓,一下受不了打擊,孩子差點沒保住。”
“可她是個堅強的女人,知道如果馮班長沒了,這個孩子就是馮班長在世上留下唯一的東西。”
“娘家人都勸她打掉,畢竟馮班長大概是回不來了,可她執意要生下來。”
“上個月,我們的人搗毀了犯罪分子的窩點,找到了在水牢里吊著的馮班長。”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一百多處,最嚴重的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醫生現在猜測,他應該是被倒著吊了很久,導致頭部充血,腦子里的毛細血管破裂。”
“腦子里有很多血塊,無法清除。”
喬雨眠又問道。
“所以哪里都沒辦法么?”
陸懷野搖搖頭。
“軍區醫院聯系了海市和深市那邊的專家會診,給的建議都是保守治療。”
“如果開刀手術,生存下來的情況不足百分之二。”
“而且就算開顱,也有很大的幾率變成植物人,跟現在一樣。”
“據說國外有這種技術,但是他也不能坐飛機,現在也是沒什么比較好的辦法。”
陸懷野眼里帶著憧憬。
“只希望馮班長就這樣保持現狀,不要繼續惡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