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不像以前那樣惜命,不僅站在原地沒躲,反而張開手臂,像是要迎接陸懷玉的砍刀。
“來吧陸懷玉,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能有你給我賠命,我可太高興了!”
“咱們倆一起死,到地底下做一對野鴛鴦!”
陸懷玉氣得像是發了瘋,不管不顧的朝他砍過去。
還沒等喬雨眠吩咐,吳三很有眼力見地沖了過去奪下了陸懷玉手里的菜刀。
陸母跑過去抱著陸懷玉哭了起來。
周圍平時相好的鄰居也過來勸。
“懷玉啊,你別想不開,為了這樣的人賠命不值得。”
“對呀,萱萱還那么小,你可不能做傻事!”
陸懷玉痛苦的哭嚎聲跟夏然猖狂的笑聲混合在一起,十分的諷刺。
陸母咬著牙沖夏然道。
“夏然,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就算死,也不會再妥協!”
“你不可能進我陸家門,也不可能再吃我陸家一粒米!”
夏然雙手叉腰,晃著頭,故意做出一副無賴的樣子氣陸母。
“那我就天天在你家門口賴著,等哪天不高興,我就吊死在你家門口,晦氣你們家一輩子!”
喬雨眠揉了揉太陽穴,感覺到無比的疲憊。
他知道夏然是個無賴,狗皮膏藥一樣,沾上就甩不掉。
所以當初設局的時候,特意讓曹小秋說自己臨海的身份。
除了臨海繁華,也是因為臨海離青山縣真的非常遠。
夏然本來就虛榮。
她以為夏然被騙了之后,會心有不甘,直接留在臨海。
黃俊仁也說過,臨海已經開始改革開放,機遇和機會數不勝數,但凡不是個傻子,總能吃上一口飯。
誰想到,夏然一絲心氣都沒有,完全想依靠別人,自己不想出一點力氣。
沒了曹小秋,又想回來賴上陸懷玉,可這條回家路,如此艱辛,甚至讓他斷了一條腿。
腦子里還在想解決辦法,人群外圍傳來騷動。
“讓一讓,我們是公安。”
聽到公安的聲音,夏然絲毫不害怕。
他直接席地而坐,將那條廢了的腿褲管拉開,露出扭曲的腿骨。
“喬雨眠,你已經報公安有用么?”
“陸家早都報過公安了。”
“我是殘疾人,跟陸懷玉又有感情糾紛,人家根本不管的。”
果然,警察擠進人群,看了夏然一眼。
“怎么又是你們家報的公安。”
“你們這屬于民事糾紛,我們做公安的只能做思想工作。”
“但是現在這個人明顯油鹽不進,你們還要從自身的矛盾出發,自己想辦法。”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們公安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公安又低頭教訓夏然。
“你這樣也沒辦法解決問題,何必呢?”
“如果真的沒地方吃飯睡覺,跟我回所里。”
“現在我們那住幾天,看看聯系一下你其他家人。”
一聽聯系其他家人,夏然立刻變了臉。
“不……我……我沒有其他家人!”
“陸家……陸家就是我全部的家人!”
他指著陸懷玉和陸母。
“那是我媳婦,那是我岳母。”
“你進去看看,屋里還有我的孩子呢!”
公安‘嘖’了一聲。
“你看吧,我們也沒辦法,人家好好的沒犯法,我們總不能強制把人家拖走。”
喬雨眠眼睛微瞇,挑了挑眉毛。
“他要是犯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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