壵陸懷野一愣,感受著唇上的柔軟正在肆意橫行。
尖厲的貝齒從他的下嘴唇游移到上嘴唇,舌頭輕輕舔舐著唇間鼓起的唇珠。
柔軟的觸感冰涼,卻又似是帶著火種,只輕輕一碰,就輕易地燃起一片火海。
陸懷野瞪大的眼睛緩緩地閉上。
風吹動著鐵門咯吱咯吱響也不管,門沒有關嚴,正在汩汩地灌進冷風也不管。
現在,他只想將這甜美吞吃入腹。
等了好久,念了好久。
像是一個舍不得拆開的禮物,終于要解開絲帶,拆開包裝,享受愉悅。
陸懷野將手伸進喬雨眠后腰,使勁將她往上提了提。
長腿一伸,將那些不知道哪里來的石頭掃到了地上。
兩個人吻的難舍難分,懷中的人兒因為動情發出嚶哼聲。
陸懷野松開另一只禁錮住喬雨眠的手,雙手開始脫自己的外套。
外套剛脫下來,感覺脖頸上的手一松。
柔軟離他而去,他甚至下意識地動了動嘴唇,想要將那柔軟勾纏回來。
喬雨眠軟綿綿地躺回了床上。
然后響起了‘咚’的一聲,像是石頭撞擊發出的聲音。
陸懷野直立起身體,無奈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這個小壞蛋。
點著了火,自己無辜地睡了過去。
離開了溫熱的身體,門口的風灌進來有些冷。
陸懷野揉了揉自己發燙的臉,去院子里關大門。
大門鎖好,又去廚房的小爐子里添了水和足夠燒一夜的蜂窩煤。
再回來時,喬雨眠跟離開時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剛才出去一圈還無法讓陸懷野冷靜。
他站在那想了好久,想說服自己不要再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這件事必須兩個人都同意,自己不能在她醉酒時趁人之危。
不過,那種柔軟的感覺讓他如癡如醉,欲罷不能。
陸懷野告訴自己,只是過去親一下,就算是個晚安吻。
等他走到喬雨眠身邊時,整個人嚇得魂都要飛了。
喬雨眠腦后有一攤紅色的血……
凌晨兩點。
青山縣醫院。
“這兩天注意傷口不要碰水,半個月之后過來拆線。”
醫生拉開簾子,喬雨眠從診室里走了出來。
她走出來,看到走廊里坐在那臉色煞白的陸懷野。
“到底是我出血了,還是你出血了,你的臉色怎么比我的還白。”
陸懷野急忙坐起來。
“沒事了吧。”
喬雨眠輕輕用手碰了碰紗布。
“應該沒什么事吧,我覺得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嚴重。”
護士推著小車急忙走了過來。
“不要碰傷口,小心傷口裂開。”
看到喬雨眠如此不在意,護士感嘆道。
“都受傷了更要注意啊,不僅今天不能摸,平時也不能摸,你手上有細菌,小心傷口感染。”
陸懷野十分認真的走到護士身邊,詢問了各種注意事項,然后才走到喬雨眠身邊。
“你頭暈么,想不想吐。”
“要不然我們還是住院觀察一下吧,萬一有腦震蕩后遺癥怎么辦?”
喬雨眠剛才偷偷喝了一些靈泉水,這會已經解救了,腦子清醒的很。
“我真沒事,咱們還是快點走吧。”
陸懷野一邊扶著她往外走,一邊道。
“不能諱疾忌醫啊,這兩天就要出發去華京,你這樣我有點不放心!”
喬雨眠‘嘖’了一聲。
“我不是諱疾忌醫,我是覺得有點丟人。”
陸懷野一頓。
“有什么丟人的?”
喬雨眠四處看了看。
“你看這大年三十,基本上都是玩鞭炮炸傷的。”
“還有一兩個小朋友發燒的。”
“只有我一個人,是因為喝醉了,撞到了石頭上,給腦袋撞破的!”
“要是遇到個認識人,我該怎么跟人家說。”
“多丟人啊!”
喬雨眠這樣說,讓陸懷野不禁想到了剛才的場景。
喬雨眠的雙手離開他脖子的時候,他是聽見‘咚’一聲響的。
可他以為是大門沒關,風吹門的聲音。
陸懷野忍不住彎了嘴角。
“我就一個轉身的功夫,你是從哪弄來這么多石頭放在床上的!”
喬雨眠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陸懷野,隨意胡謅了個說法。
“之前藏在床底下的玉石,我就拿上來了。”
喬雨眠在心底警告自己,看來以后一定不能喝醉。
這次只是拿出來幾個石頭,還能解釋是隨手從別的地方拿來的。
下次萬一把空間里那輛犁地機拿出來,那肯定是無法解釋了。
喬雨眠拽了拽陸懷野的衣角。
“快走吧。”
陸懷野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大年三十,還能在醫院遇到熟人不成。”
兩個人正往出走,走到門口,就在左邊的繳費處遇到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