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來,她花重金養著一群能人為她煉丹。
吃了那丹藥,她就能緩過這口氣。
可是她卻吐不清半句話語。
長公主見此,頓時大驚失色,一把推開夏姜,扶住自己的母后,“母后,母后您怎么了?您不要有事啊,是兒臣,兒臣該死……太醫,太醫……”
“噓!”夏姜頓時豎起食指在嘴邊。
“皇姐你如此,只會暴露我,這樣你也完了,你可就只能陪著我一起去死了,你真的想死嗎?”
長公主面色慘白,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夏姜,原來你才是真正的狼!”
夏姜嘴角牽了下,喃喃自語道:“我也曾是單純的少年郎啊!”
然而,長公主卻已經顧不上夏姜說什么,而是發現母后由剛剛的顫抖變成渾身抽搐了。
“母后母后您不要有事啊……”長公主扶著母后心急如焚。
夏姜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母后,都怪兒臣說得太直白,您也別太生氣,兒臣的話雖難聽,但兒臣說的可是肺腑之。”
“夏姜,你給本宮住嘴,若母后有個好歹,大家一拍兩散。”長公主心中驚怒交加,又氣急敗壞。
夏姜嘖嘖了兩聲,當即起身,一下跪在地上,“母后,將你的勢力還有人脈都給兒臣吧。
兒臣保證,能讓他們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長公主看著夏姜,滿心都是懊悔,是她失了心智,到現在落到這般境地。
太后整個人仰倒,暈死過去。
長公主哭著搖晃太后,見她怎么都不醒。
不由轉臉看向低垂著頭的總管公公向通和總管嬤嬤苗绱。
見二人仿佛沒有看到一般,頓時聲嘶力竭道:“你們死的嗎?還不快給母后找太醫?”
二人依舊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長公主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你們,你們被夏姜收買了?”
夏姜輕笑了聲,\"他們當然都是我的人!\"
說著,夏姜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抬手摸了摸臉,套著這么一張人皮,感覺很是不舒服。
“皇姐啊,現在想讓太后壽終正寢,想你能得個頤養天年,你唯一的選擇就是接管太后娘娘的一切,我們姐弟共謀大事!”
長公主看著自己風燭殘年的母后,滿心都是痛悔。
不免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一時悲從中來,濕潤了眼角。
但凡他們跟自己一條心,她又何至于聽信了夏姜的話?
長公主說著喉嚨發癢,當即拿出帕子掩唇咳了咳。
她看也沒看帕子,緊緊地捏在手里。
因為她知道,帕子里包裹的是血。
長公主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要走到盡頭了。
掩下心中悲苦,長公主道:“夏姜,你白用心了,母后知道本宮蠢鈍,從未跟我說過這些。
就說這慈寧宮里的暗衛,都是母后的人,他們只忠于母后,你覺得他們會聽命于我嗎?
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給我母后傳太醫,救治母后。
只要母后一醒來,我想法子讓她將勢力都轉給我,不然咱們就一拍兩1散吧!”
夏姜怎么也沒料到長公主竟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他是看出了太后老妖婦不好糊弄,也鐵了心不將她的人給自己。
他這才故意氣太后,打算將人氣死,然后由長公主接手。
只要到了長公主手里,那便等于到了自己手里。
可不曾想,剛愎自用的長公主竟然要撕破臉?
夏姜收起了嬉皮笑臉模樣,眼神陰晴不定。
當即一拍額頭,一手叉腰,算錯了一步!
“去,傳太醫,想必現在養心殿里不少大臣都在議瀛江王在曲城造反一事,將當今圣上兵圍慈寧宮、忤逆太后,將太后氣得吐血暈厥的事,夸大散播出去。”
門邊的向通終于動了,疾呼著太醫便沖了出去。
只是,太醫來了后,為太后一通施針灌藥,太后醒是醒了。
可是卻中風了,說不出話來。
夏姜等了兩個時辰,太醫也沒法子。
而且出去的向通,卻一直未歸。
夏姜的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望著外頭的夜幕,閉了閉眼。
慈寧宮的總管嬤嬤苗绱帶著幾名宮中十數名宮人一路往后面冷宮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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