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白心里一震,“屬下不是,屬下只是為了主子,怕趙將軍因此打了退堂鼓,若是得知……”
裴梓雋冷笑了聲,“你別給我自作主張,他趙霆若是輕易就打了退堂鼓,那他就是個沒有擔當的,是個真火坑,孔姐姐更不能跟他,用不著別人,我頭一個從中作梗。”
不是,我真是糊涂了,我和你個沒媳婦的說這些干什么!”
裴梓雋警告地看了如白一眼,往房里走去。
如白呆站在原地,望著裴梓雋的背影都是怨念,簡直太侮辱人了。
沒有媳婦怎么了?
沒媳婦怎么了?
他自己將自己抬進門兒主動入贅,夫人不還是不要他?
如白很想不通,主子在自豪什么!
烏云徹底將圓月覆蓋,整個夜空籠罩著濃厚的陰云,秋夜越發寒涼。
趙霆整個人被凍得臉有些青白。
站在不遠處的余慶眼里閃過一抹復雜,遲疑了下大步上前,“主子,先去客棧吧,天要下雨了。”
趙霆聲音平靜:“你去吧,不必管我。”
“主子,夫人就在里面,法子可以慢慢想,不用急于一時的,您從昨晚到現在,水米未進,身體會吃不消的,若是因此生病了……”
“別說了,你去歇息吧,不必管我。”趙霆聲音里都是堅定。
她不愿見他,他可以不強求!
但那種無處可找,無跡可尋的絕望,他再也不想經歷一次。
他只想她在他看得見的地方。
余慶還要說些什么。
“你將馬牽去客棧,好好喂喂,一路上它最累!”趙霆木然吩咐,卻不容違逆。
夜里沒下起雨,卻刮起了秋風。
秋風掠過樹梢發,發出如泣如訴的哀婉之聲。
孔怡翠無法入眠,忍了許久,終于還是忍不住輕輕地翻了個身。
看向透黑的窗子,感覺似是有雨點打著窗子的動靜。
許久,她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坐起身準備穿鞋。
“怡翠,你去哪里?”予歡也沒睡著。
兒子不舒服,不宜挪動,予歡讓裴梓雋陪著兒子。
她便來怡翠這里擠,另外她也想陪著怡翠。
怡翠心里一慌,連忙解釋,“我去看看女兒有沒有蹬被子,夜里有些涼……”
予歡也跟著起身道:“那也點了燭火,你這么抹黑去,萬一不小心踢到哪里發出動靜,豈不是驚醒了孩子?”
怡翠干巴巴的道:“你說的是……”
花朝和月夕就在里間兒,予歡端著燭臺和孔怡翠一起去看孩子。
兩個孩子睡得極為安穩。
從小里間兒退出來后,予歡拍了拍孔怡翠的手,“你先歇息,我去看看淳哥兒。”
予歡攏著燭火回了自己房里,心下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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