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清北郡的予歡和怡翠并肩躺在客棧客房里的床榻上。
明明這幾天舟車勞頓很累才是,可是她們不但了無睡意。
反而身心都是從未有過的放松。
“予歡,就這么跟著我離開了,你后悔嗎?”怡翠看著帳頂輕聲問道。
予歡聽的忍不住輕笑了聲,“這可不是我跟著你離開,而是我把你拐出來的才對。”
兩個人同時轉頭看向對方,隨即忍不住相視一笑。
“放心吧,我的琴棋書畫都還未丟,不會讓人跟著我挨餓的。”予歡道。
怡翠也笑著道:“放心吧,我會算賬管理鋪子,也能養家。”
兩人又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既然要逃走,自然要帶著傍身的銀錢,不過是玩笑一句。
隨即,孔怡翠收起笑意,道:“予歡,你和我不同的,你有了他孩子,而且你們又是這般親密的關系,就算是將來,他厭倦了,也會念著舊情讓你衣食無憂,自也不會讓誰越過你去……”
怡翠想到那天予歡告訴她孩子生父是誰時別提多震驚了。
就是到現在,她都難以平靜。
予歡心中復雜的轉過頭,聲音悠悠的道:“那又如何呢?既然選擇了另一種生活,無牽無掛的也是一種怡然自得,也是很好的。
有些人,若是動了心思,那就是不自量力了,或許一時怎么都好,待時日一久成為怨偶時,只剩難堪罷了……”
孔怡翠沉默了,予歡說得都對,她如此驕傲之人,真到了那一刻,又情何以堪呢?
她太了解予歡,一旦做了決定,那便很難轉圜……
只是,裴梓雋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吧?
……
裴梓雋是在翌日下午收到樓濡年從清南郡傳來的消息。
他幾乎是片刻沒有耽誤的帶著人直奔清江方向而去。
只是樓濡年說趙玄一行人在清江南岸下的船,他幾乎翻遍了清南郡,趙玄等人失去了蹤跡。
裴梓雋哪里還不明白,這定是予歡姐姐故意抹去了痕跡,她這是在防他呢。
他太了解予歡姐姐了,心思細膩,行事謹慎,又倔強的讓人咬牙切齒。
裴梓雋自然相信樓濡年的,因為樓濡年是他的錢袋子。
既然樓濡年說清南翻遍了,都不見趙玄等人蹤跡。
那便說明予歡姐姐等人不在清南,清南清北一江之隔……
裴梓雋立即吩咐臨安傳訊給樓濡年,讓他立即去清北尋找。
樓濡年財大氣粗,散財童子似的撒錢,人多力量大。
待裴梓雋一入清北城,樓濡年滿面羞愧地道:“抱歉,是我大意了。”
這個結果,對于裴梓雋來說,是在意料之內的,他的予歡姐姐若有心想藏,哪里會那么容易讓人找到?
裴梓雋這一路有想過,若予歡不在清北,那么還有一個地方。
那就是神醫谷!
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裴梓雋打發了樓濡年,直奔百里外的神醫谷。
然而,讓他心涼的是,等他趕去神醫谷的時候,卻撲了一個空。
說予歡等人并未去。
……
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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