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聽到予歡失蹤的消息,生生跑死兩匹馬提前趕回來,一直強忍的怒火,以及維系不多的耐心,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他只輕而易舉地就反制了趙霆,緊緊地攥著他的衣領,“我離開的時間里,你們趙家兩兄弟先后都去見過予歡。
若說要人,也是我該向你要,誰給你的勇氣,你反來找我要人?”
過往的行人見兩個人這副要弄死對方的模樣,都嚇得躲得遠遠的。
若是以往,以趙霆的教養,在外頭斷斷做不出如此失儀之事的。
可此時,他像是褪去了所有束縛,猩紅著雙眼,低聲咆哮道:“是你的予歡她趁我對怡翠關心則亂,竟對我聲東擊西,給我擺了一出迷魂陣,我那么信任她。
可是她和卻那該死趙玄在我眼皮子底下玩了一手暗度陳倉的大戲。
你不是問我最后見到沈予歡的場景嗎?好,我告訴你,是沈予歡她利用我家那二傻子與她里應外合帶走了我的怡翠。
就在我已經找到怡翠的時候,是沈予歡故意混肴視聽吸引我的視線,和我來了一手瞞天過海不算,又利用瀛江王的地宮一事拖住我。
樁樁件件近乎算無遺策,我敢用我的項上人頭擔保,沈予歡她早有預謀!”
這也是他在得知所有的消息后才想明白的事情。
心中怒火滔滔,趙霆揮拳就砸向裴梓雋的臉。
然而,裴梓雋更怒,還不等趙霆的拳到眼前,他先給了趙霆一拳。
可趙霆本就受了傷,也是強撐,哪里挨得住裴梓雋一拳。
趙霆身子往后一倒,直接暈死過去了。
裴梓雋上前,一把薅住趙霆,“你個廢物,給我起來。
被我予歡姐姐算計,怎么,你還挺驕傲不成?你也好意思說?你弟弟傻?傻能把你們都給騙了?”
就在這時,余慶背著包袱撲了過來,“大爺,大爺……”
余慶連喚幾聲,不見趙霆回應。
轉而滿是焦急的一下跪在旁邊帶著哭腔求道:“二爺,二爺求您了,我家大爺暈了,求您幫忙給請個太醫吧。
我家大爺他,他身上有傷呢,求您先息怒,我家大爺他幾天沒吃好睡好了……”
裴梓雋氣息粗重,一下松開了趙霆的衣領,“還勞煩郎中做什么?讓他去死好了,這樣的廢物難怪孔姐姐要跑!”
不遠處的臨安心里一跳,自家二爺這完全是遷怒趙世子了。
重點是趙世子身份尊貴,真若出點什么事,對自家主子沒有好處。
他和如白對視了一眼,二人當即牽著馬過來,“二爺,現在我們怎么辦?”
裴梓雋懶得看趙霆一眼,額頭青筋鼓起,咬牙道:“找人畫出趙二狗的畫像,飛鴿傳書,各地張貼趙二狗畫像。重金懸賞,拿到人者賞銀千兩,爺要揭了他的皮!”
趙玄是真的狗啊,臨出門前,他還特意留了趙玄,就差千叮嚀萬囑咐,那般鄭重的請他幫忙護著予歡。
他答應的痛快,他那么信任他,他是讓他護著予歡,而不是讓他從了予歡的。
可是他卻好,竟跟著予歡一起跑了。
想到予歡,裴梓雋雙眼都沖了血,低低喃聲道:“予歡姐姐你答應過我,會等我回來的,你怎能棄了我呢?”
……
“阿嚏,阿嚏,阿嚏……”
遠在幾百里之外江邊的趙玄,冷不丁的一連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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