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的文脂從房里出來,看到她回來,總算才安了心。
予歡讓如云她們都去歇息,便隨著文脂地進了屋里。
“主子怎的才回來?趙世子妃如何?”文脂一邊服侍著予歡洗漱一邊問道。
予歡并不瞞著文脂,將事情的經過和她說了一遍。
文脂聽得掩唇驚呼,“長公主看著挺隨和的啊,怎會……”
予歡拿過巾帕擦干凈了手,這才從袖子拿出她從地上撿起的那枚藥丸,心里多了些沉重,卻對于長公主的行事,沒有半點意外,“這京中本就人性涼薄,兩面三刀,佛口蛇心者多。”
她是想幫怡翠,甚至不惜想要與長公主撕破臉的。
可是,她不知怡翠真正的打算,所以她不能因一時意氣用事讓怡翠徹底沒了退路!
這也是她為何面對長公主時,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的主要原因。
她卻要尊重怡翠的決定,而不是也不能替怡翠做決定。
文脂嘆氣,“是啊,人人都道這京中是天子腳下,繁華之地,可卻沒人去細想,這里卻少了多少人情,人們心里眼里看中的都是前程,富貴,權利……”
予歡眼見文脂幫她鋪展被子,不由道:“文脂,今晚和我同榻而眠吧?”
文脂聞,滿是疑惑:“啊?”
予歡哪好意思說她怕裴梓雋半夜會來?
“好……”文脂只當予歡是因為孔怡翠的事憂心。
兩人并肩躺在榻上,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會兒孔怡翠的事兒。
文脂困倦的便睡了過去。
可是予歡心里有事,卻一直沒睡著。
隱隱聽到雞鳴了,予歡以為的人也沒有來……
……
其實裴梓雋是想來的,只是,臨要出門,很多事都需要他來安排。
此時他和趙玄等人正在他那錦衣坊的府里書房議事。
正事兒說了一半,趙玄一半,趙玄眼見裴梓雋神色有些陰郁,眼珠轉了轉,湊近他瞇著犀利的眼道:“一刻鐘前,城外那場煙火不會是你放的吧?”
裴梓雋眸色冷漠,“是不是和你有什么關系?”
趙玄被噎了下,頓時抗議,“你昨日虛心請教我怎么讓女人心動并且沖動的嗎?
然后今天晚上城外就放起了煙火,哦,對了,還加了一個放燈!
而且你今晚又讓我們幾個早早過來,可你這個主人一個多時辰不見人影,你說哪樣和心爺沒關系?”
裴梓雋盯著趙玄,眼神里都是鄙夷,嘴里也唾棄道:“你也好意思說請教?整日里自詡情場高手,自詡風流,還自鳴得意!
可事實證明,你也不過是徒有虛表,紙上談兵而已,出的主意更是秀而不實!”
別說沖動,就連心動都沒有,他真是病急亂投醫,才會找他討主意。
趙玄聞登時嗷的一聲撲上去,“裴梓雋,士可殺不可辱,今晚老子和你決斗!”
裴梓雋腳尖兒一點,旋身躲了開去,拎著趙玄的后領,手上一個用力,將趙玄轉了一圈兒才將他按在椅子里,“就你這繡花枕頭,也配和爺決斗!”
裴梓雋呼出了一口氣,嗯,看到別人發狂,總算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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