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這個時候,予歡總會自省,懷疑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他。
可是現在,他還敢問她不疼他?
予歡恨不得抽他一頓才好,他到底是多無恥才說出這種話的?
她卻懷疑自己是不是將他給養歪了,才會這么瘋。
然而此時,裴梓雋那雙深邃的眸海里彌漫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予歡本能的想要下去,可他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卻將她按在懷里不讓她動彈一下。
她有些羞惱地低聲道:“你瘋了不成?”
裴梓雋不顧頭皮發痛,看著她的臉,道:“我瘋不瘋都取決于你!”
予歡有些氣結,“放開我。”
“你松手!”裴梓雋眸子逼視著她。
他的眼神太有攻擊力,予歡心里有些不安,不是那種關乎性命的。
可還是分毫不讓,等著他先妥協放她下去。
裴梓雋眸色幽暗,低頭就要吻下來。
予歡見此,心里一慌,將全部力量都用在了手上,去薅他的發髻。
裴梓雋的動作微滯,看著她那水汪汪的桃花眸里含著的警惕和戒備。
終是心下一軟,還是他先妥協地放開了她。
隨之身子近乎有些慵懶地靠在了身后的引枕上。
予歡從他懷里有些狼狽地爬出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松開他的發髻,只嘴唇有些發麻。
她抬起手背擦了擦唇,這才警告道:“以后你再敢輕薄我,我,我……”
想了下,才找到比較見效的法子,“我就拔光你的頭發!”
她說得毫無氣勢,裴梓雋如一只慵懶的豹子似的微闔了雙眼,自顧地平復有些燥熱的身體。
“予歡姐姐可有想清楚要將我放在什么位置上?”裴梓雋緩聲道。
在山里時,她的態度,裴梓雋可以確定,她并不排斥他。
甚至讓他感覺她心里也是有他的。
那幾天,他感覺是自己此生最幸福的時刻,讓他看到了希望。
可是,只一回來,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甚至讓他懷疑那只是他的一場幻夢。
裴梓雋也不想將人逼得太緊。
可是,她的身邊總是圍著那么多狗東西。
他若再不讓她知道他對她志在必得,等他再見她時,沒準兒她都給他兒子找了新爹!
予歡靠著車壁,與他拉開了些距離,聽了他的話,她咬了下唇角。
諸多現實擺在一塊兒,她也未昏頭,無法遂他的愿。
她只知道,再不給自己任何動搖的機會,斬斷她的遲疑和所有妄念。
“我只將你當成親人……”
裴梓雋倏然張眸,呢喃般的一句,“親人?”
予歡心頭顫了顫,咬牙道:“是!”
“我對你從來沒有半點男女之情,我只當你是親人!”予歡微垂了眉眼。
她雖對裴梓雋說,可更像是對自己堅定信念般的道:“你若還在乎與我之間的相伴多年的情分,就不要勉強我!”
“勉強?親人?”裴梓雋眸光如雪般逼視著她,“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真的對我沒有半點男女之情?你可有問過我愿不愿意,同不同意只做你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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