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見阿嫻害羞的模樣,頓時笑了起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何好害羞的?
年齡到了,總要嫁人的,而且你正是花般年紀,楚楚可人,又勝在年歲小,若你有心,定能博得太子的青睞。”
皇后越看阿嫻雙眼越亮,尤其阿嫻的氣質和沈予歡有些相似之處,讓她心里越發自信。
如此若能取代了沈予歡,那對她來說,只有好處。
“求皇后娘娘就別打趣阿嫻了……”阿嫻嬌滴滴一句。
“好好好,既然你有意,你只要聽本宮的即可,剩下交給本宮,”皇后笑的和藹,“時候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明早過來隨本宮一起去喝太子妃的茶,本宮屆時相機而動。”
皇后在說太子妃的時候,嘴角帶著些不屑,她會知道花無百日紅的!
阿嫻出去的時候,正好與坤寧宮的閆嬤嬤走了個對面。
她含笑見禮。
閆嬤嬤敷衍了聲,“阿嫻姑娘慢走。”
阿嫻眼見閆嬤嬤神色凝重,她若有所思地出去了。
她腳步放慢了些,須臾就聽到大殿里傳來謝皇后尖銳的一聲,“什么?”
皇后一下坐起身,“你給本宮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沈予歡這太子妃的小印才到手,還沒捂熱乎,就敢動本宮的人了?她好大的膽子!”
她們雖入了宮,可潛邸里仍舊留了自己人的。
閆嬤嬤連忙道:“皇后娘娘息怒,聽稟報說,似乎是平時太子妃將溫氏欺負得狠了,溫氏一時生氣失手想要砸太子妃,只是卻誤傷了大長公主府的趙二爺。
太子當時下令處置了溫氏,可太子妃卻將溫氏給送進死牢做勞役去了……”
“放肆,那才多大點事兒啊,她沈予歡還沒坐穩太子妃之位呢,就開始耍上威風了?”
皇后并不在意大長公主府的趙二爺如何,她只在意溫氏是她兒子的遺孀。
她得為她兒子守節!
“沈予歡將人給發配進了死牢,那誰來為沅賀日日上香?”
閆嬤嬤見此道:“具體的奴婢還不清楚,要不奴婢再去打聽清楚去?”
皇后一揮手,“不必打聽了,我問你圣上現在在何處?
本宮就不相信圣上當真心里沒沅賀了!”
閆嬤嬤道:“圣上今晚翻的是……棠貴妃的牌子。”
皇后一聽,脫口就道:“不是五日前剛翻過她的牌子?怎么今兒又翻她牌子?”
“我的皇后娘娘,如今整個后宮也不過就十幾名宮妃,還都是潛邸的老人兒,怎么說清棠夫人也算新承寵的,圣上多臨幸幾次也是正常的……”
閆嬤嬤說著不由道:“與其如此,不如給圣上安排些新人吧,也能分些寵……”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皇后聽的很是煩躁,“行了,給本宮打水,本宮凈過面就去找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