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起躬身行了一禮應諾。
予歡便對文脂道:“你送承起出去,順便向管家打聽一下,外院進人找誰!”
姑侄二人一道走了出去,姞姑姑站在院子里聽了半天也沒聽到花廳里說了什么。
一見姑侄二人出來,姞姑姑那雙精明的眼睛不住的在出來文承起身上掃視。
文承起對上她的視線,無懈可擊的對他一禮,“姑姑好。”
姞姑姑一愣,相貌清秀公子那一笑,猶如春風拂面,讓人一眼就生出好感來。
她本能的回以一笑,感覺面頰都熱了下。
沒多久,文脂就回來了,管家說王府進人需要向王爺或是王妃請示。
而后院進人都是王妃做主,前院需要人,則是王爺做主。
予歡知道王爺此刻在府里,因為淳哥兒被硯臺帶去了前院書房。
她便親自去找了秦王一趟,只說文承起管著她的陪嫁和生意,時常需要匯報,想留在外院,至于吃喝月銀什么的自己出。
秦王面露不悅的還不輕不重的斥了她一句,這么大的王府還差你那幾個人的月銀不成?
這就是應了,目的達到,予歡乖覺認錯。
待一回到自己院落,予歡便打發如影去通知文承起來王府,去找管家。
到了晚膳時候,硯臺來送信,說淳哥兒和王爺在太妃那里用晚膳,不過來吃了。
予歡心里有些吃味兒,“這個野小子,自從來了秦王府,我想見他一面都難了。”
文脂忍不住笑道:“以前淳哥兒在您跟前兒,您嫌他淘氣。
現在不在您跟前了,您這回想他了吧。”
予歡無奈道:“這哪能怪我?你又不是不知,在清南的時候,整天他也不消停,到處爬人家左鄰右舍的墻,要么就是爬人家的樹。
再不就去爬人家狗窩,他摟著一窩狗崽子,看得我心驚擔顫的。”
文脂聽了頓時笑個不停,“可不是,咱們瘋了似地找了他許久,也不見人影,誰知等找到的他的時候,他跟人家大狗小狗的睡的那叫一個香,那是您第一次打他屁股……”
予歡想起這件事,心頭發軟得厲害。
文脂繼續道:“咱們淳哥兒就是討喜,這左鄰右舍的都縱著他鬧騰,也沒人趕他,反而每次出去一趟都帶著一堆吃食回來。”
兩個人說了幾句,文脂見予歡順著窗子往外張望,不由道:“不如您先吃吧,仔細一會兒涼了,世子八成不回來吃了……”
予歡頓時否認,“誰等他了?”
不由輕哼了聲道:“再說,等他的人這么多,哪里還用得著我等。”
文脂轉眼一看,梅姬和蘭姬穿得分外輕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正站在院子里。
明顯是打算先下手為強的先搶人呢。
文脂卻噗嗤一笑,“主子您現在這模樣,不如等世子回來了再做,世子不知高興成什么樣……”
“他艷福不小了!”予歡說著當先坐在桌前,自顧的拿起了筷子,道:“美死他算了。”
晚膳很豐盛,六菜一湯,葷素搭配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