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鐘情噴霧又不是把人變成傻子,涅克羅對她的恩寵是建立在弱者無法威脅強者的基礎上。如果她真的威脅到他的性命,他第一個殺的就是她!
沈棠覺得狗系統說的對,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最好還是別太沖動!
當務之急是先找沈清梨,解決掉這個禍害。
她弄不死涅克羅,還殺不了一個沈清梨?
……
硝煙彌漫的戰場上,蕭燼利爪猛然貫穿一名反叛軍將領的胸膛,將其重重摜倒在地。
四周尸橫遍野,血腥氣彌漫。
他得了喘息的時間,隨意瞥了眼光腦傳來的消息,卻驟然愣住,“棠棠來前線了?”
陸驍化作本體金鷹,翱翔在高空,揮翅間凝聚出數道風刃將數個反叛軍的腦袋割下來,球似的滾在地上。他也抽空看一眼光腦上的消息,嚇得差點沒從高空摔下,眉頭都皺緊了。
雌主怎么來了?
雪隱舟幾乎從來不看光腦消息,他的光腦列表里也只有一個特別關心,只有沈棠給他發消息時,他才會趕緊看一眼,平常根本懶得打開。
聽到兩人的對話,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錯過重要消息,打開光腦看見珈瀾發來的消息,渾身驟然冷氣肆虐,那些沖殺過來的反叛軍都被嚇得退避三舍!
三人再無暇戀戰,迅速趕回營地,卻并未找到沈棠。焦急盤問后得知,她早已獨自深入敵營,前去解救被關押的俘虜。
獸夫們頓時無法淡定,當即殺向反叛軍控制的領地,連帶領敵軍進攻的涅克羅分身也被他們一舉擊殺。
蕭燼一拳狠狠砸在樹上,咬牙怒罵,“該死的,怎么又是個分身?這家伙的本體到底偷偷摸摸藏在哪兒?”
樹干應聲斷裂,轟然倒地。
陸驍沉吟道,“涅克羅是傳說中的血族,力量果然詭異,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蕭燼急道,“照你這么說,棠棠豈不是更危險?該死,必須把那家伙的本體逼出來!徹底滅了他!”
陸驍卻面露疑惑,“我覺得,事情或許沒那么簡單……雌主是個極聰明的人,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處境。”
“如果只是為了救人,她應當不至于自投羅網,將自身置于險地。”
“她這么做,或許還有別的原因。”
蕭燼愈發急躁,“都這時候了,還管什么原因?萬一她出事就完了!我們得趕緊去救她!”
雪隱舟周身殺意幾乎凝成實質,當即化作一團黑霧,消散不見。
陸驍和蕭燼也立刻緊隨其后,一路殺去反叛軍的駐扎地。
……
而另一邊,涅克羅正思索著如何哄雌性變回人形,卻忽然神色一變,捂住心口踉蹌兩步,周身溫度驟降至冰點!
沈棠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只見男人臉色瞬間蒼白,周身氣息陡然變得暴戾危險,方才的溫柔耐心仿佛只是錯覺。
涅克羅感應到分身被擊殺了。
那些人,倒真有幾分本事。
他斂起眸中深意,將茫然的小貓輕輕放在地上,嗓音低沉道,“我有事必須去處理,晚上再回來跟你好好‘敘舊’。”
說完,他便大步離去。
沈棠注視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又借系統地圖確認他已走遠,這才迅速叼起地上的衣服變回人形,匆忙披上衣服、整理頭發,心有余悸地問系統,“奇怪,他怎么突然走了?難道是戰場那邊出了什么變故?”
我剛剛檢測到涅克羅本體能量出現劇烈波動,應該是他釋放的分身被擊殺。系統解釋道,分身遭受致命打擊,對其本體也會造成相應影響。
沈棠心頭一沉,能對涅克羅分身造成致命打擊的,只可能是雪隱舟他們。
雙方必定經歷了一場惡戰。
她正擔心雪隱舟他們是否受傷,急切想要趕回時,腦海中突然響起系統的提示,
宿主,檢測到沈清梨的氣息!她應該就在附近!
……
不遠處另一間帳篷內,空間明顯寬敞許多,家具一應俱全,不事先說明,恐怕沒人能想到這竟是在戰火紛飛的軍營之中。
沈清梨不敢隨意外出,帳篷外全是反叛軍,多的是窮兇極惡的獸人。沒有涅克羅的庇護,她也發怵的很,只得老老實實待在帳內等待。
可她左等右等,遲遲未見涅克羅歸來。
眼見天色漸沉,她終于按捺不住,叫來門外守衛,“首領大人還沒回來嗎?”
獸人守衛恭敬答道,“首領大人不久前回來過一趟。”
沈清梨驚訝不解,“那他現在人在哪里?我怎么沒見到他?”
涅克羅那么喜歡她,回來第一件事,不是應該來找她嗎?
年輕獸人不安地看了她一眼,整個軍營誰不知道,這位雌性是首領近日的新寵,甚至有資格稱得上真愛,日后說不定真的能成為首領夫人。
他不敢隱瞞,只得如實相告,
“首領大人下午回來時,從外面帶回來一個俘虜,是個外族雌性,他交代我們好生安置,隨后就離開了。”
什么?雌性?!
沈清梨徹底傻眼。
涅克羅最愛的不是她嗎?怎么會突然帶別的雌性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