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方展赫,私開銀礦,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罪無可赦。
念在你方家先祖為我滋梁國立下赫赫戰功的份上,即日削去爵位,革除官職,抄沒家產,全族流放邊疆。
皇后身為一國之后,不思百姓,胸無大議,教子無方,禁足鳳儀宮,非詔不得出。
二皇子責令其與刑部配合,按賬冊名單,把銀兩全部追回,充入國庫。
如若不然,革去皇子身份,淪為庶民。”
“皇上,”皇后凄厲喊道,“臣妾求您,饒了哥哥。
這些年,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看在我方家先祖的份上,請皇上從輕發落。”
皇后淚如雨下。
皇上冷冷轉身:“帶下去。”
他不想再看到他們。
幾個禁衛軍上前,將面如死灰的方展赫拖出大殿。
皇后也被女官攙扶著離開,只是她的眼神,已從哀求變成了怨毒。
平陽侯府被查抄,府中搜出大量金銀珠寶,地契,密函,朝野震動,牽連甚廣。
皇上借此機會,大勢整頓朝綱,肅清貪腐。
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而北平王和高凌霄因辦案有功,備受嘉獎。
曾經顯赫幾代的平陽侯府,就此覆滅。
皇后被禁宮中。就連二皇子都不準探視。
“王爺,父皇為什么沒有一并把二皇子也打壓下去?”蘇繪覺得很奇怪。
都這樣的了,還留著二皇子去追賄賂出去的銀兩。
而那些大臣除了要交出收受的銀兩,還要丟官。
肯定一個個都恨死二皇子。
“那畢竟是父皇的兒子,曾經也寄于厚望。如果不是你治好了本王,太子之位肯定是他的。而且皇子大了,這種黨爭本就再正常不過,只要不是軾父殺君造反,父皇都不會重罰。”
“哦,原來如此。父皇其實也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無情,他還是疼愛自己孩子的。”蘇繪感嘆。
“人人都說天家無情,其實都是被逼無情。
這次我們動作夠快,你給的幾只大雕起了關鍵作用,如果消息一旦傳回京,平陽侯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把一切證據全部銷毀。
而我們卻趕在消息傳回來之前就趕到了京城,給了平陽侯一個措手不及,不然沒有這么順利。”
郢千晟握住蘇繪手,捏了捏:“繪繪,真慶幸娶到你為妻。”
兩人四目相對,傳遞彼此的情意。
二皇子最大的羽翼被他們折斷,朝中二皇子一派的大臣也折了不少。
皇后又被禁足宮中。
郢千晟目前在京中成了太子的不二人選。
時間差不多,再不去閩珠國,估計他們的皇帝快撐不住了。
“王爺,其實我們現在去找證據已經沒什么意義。二皇子現在已經翻不起什么風浪。”蘇繪覺得他們不用如之前那么拼了。
“我們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平陽侯做的,這次查抄平陽侯府,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只不過我們把這事按在他頭上而已。
我還是想找到真正的證據,萬一不是他,或者其實是皇后和二皇子親自與敵國勾結,那性質又變了,皇后就會被廢,二皇弟就會被貶為庶人。
到那時,我們才能真正完全放心。只要皇后還是皇后,二皇弟就是嫡皇子,就有變數。朝中的老臣不少,都把嫡看得很重。父皇也不能一人說了算。”郢千晟分析道。
“好吧,明白了。高夫人的娘家,是怎么處理的?”蘇繪轉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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