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齊昭帝一不發地聽著稟報,整個大殿里都充斥著緊張的氛圍。
等他看到那一方刻著“受命于天,既壽永昌”的紅玉時,眉眼都是難掩的怒火。
“這是國公當膩了,想奪朕的龍椅?李國公,你好大的膽子!”
“來人,擬旨:即日起罷黜李信國公之位,打入天牢;李氏嫡系子弟一律罷官受查。令崔國公為調查特使,文武百官及全國百姓,凡知李氏違法之事,均可舉報。”
“陛下,臣冤枉,冤枉啊!”
李國公還想為自己爭辯,齊昭帝根本不給他機會,吩咐侍衛把人給拖了下去。
趙國公看著帝王動了雷霆之怒,也跟著膽戰心驚。
偏偏今日,他又是見證者,沒辦法替李國公求情。
東方宴也知道李家應該是沒救了,便不再摻和這趟渾水。
只是等到大事都處理完后,他故意當著齊昭帝的面,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齊昭帝就順口問道:“晉王,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東方宴順著話頭,開始告狀:“臣因見朝瀾親王和太子過往甚密,一時心頭不快,便問太子是否對臣的前妻有意。太子遂勃然大怒,當眾抽打臣的臉面。”
齊昭帝的目光轉向東方起:“是這樣嗎?”
林傾月正要說話,東方起搶先一步承認:“是。兒臣一時沖動,請父皇降罪。”
齊昭帝道:“太子行為不當,罰一年俸祿。請御醫,給晉王醫治傷口,再有下次嚴懲不貸。”
一年的俸祿對東方起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東方宴也知道齊昭帝護犢,不可能會降下什么實質的處罰。
而他告狀的真實目的,是想讓齊昭帝知道,太子和林傾月的關系已經開始越界了。
果然,接著就聽齊昭帝道:“若無旁的事情,除了太子之外,其余人等都退下。”
走出殿門的時候,東方宴忍不住回眸看了殿內:太子正垂著頭聽訓話,而齊昭帝滿臉都是怒容。
——東方起身為太子你很得意是不是?可你莫忘了,越是高位之上,越是不得自由。
“東方宴。”林傾月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東方宴的聲音也帶了幾分冷意:“朝瀾親王有何指教?”
哪怕他再喜歡林傾月,可接連被辱,他也不會完全沒有脾氣。
林傾月道:“你今早給我送的那東西,我已燒掉。下次若再送亂七八糟的污穢之物,我就把你的王府給燒了。我不是東方起,沒有那么規條約束。”
“你說那條褻褲?”東方宴壓低了聲音,戲謔地道,“那可是我們歡好的見證,你怎么忍心燒毀呢?”
林傾月道:“東方宴你還真是蠢得無可救藥。那東西,怎么可能是我的?”
“事實上,我早就知道你在酒里給我下了迷情酒。所以,我自然不會中計,順手就調換了杯里的酒。離開晉王府后就直接去了天香樓。那迷情酒,后來是誰喝了呢?”
她故作疑惑地皺了皺眉,忽然又笑開了:“該不會是你喝了吧?你喝了酒,中了迷情藥?”
東方宴的臉色難看至極:“你說什么?你沒有,那是昨日是誰和本王……不可能!你已經是本王的女人了,別以為你這樣說就可以抹消事實!”
“就憑你那些下三爛的手段,也妄想讓我中招?你若不相信的話,不如去問我門口的守衛,我出去的時候天色還早。若是真中了迷情藥,不會那么快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