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命婦入宮需著品級朝服,不可逾越,無召不得入宮。”
“內命婦有品階跟無品階,對應不同的食邑俸祿,無召不得入宮,但個別有陛下或者太后特許的需專門記清楚。”
“……”
顧青檸緩緩地說完了三十八條,期間還淡定從容地喝了兩次茶水。
她溫和地看向江嬤嬤,“嬤嬤,可有不對之處?”
江嬤嬤有點意外,“沒想到郡主的記憶力這樣好。”
顧青檸:“嗯,我記憶力一向好,記壞的事情有的時候比好事情,記得還要牢。”
“不然當年林家慘案,才幾歲大的我,怎么就記了那么多年呢。”
不知道為何,明明眼前的女子,明眸皓齒,眉眼漂亮,聲音更是溫柔無比。
江嬤嬤總是莫名感覺,眼前這位主,恐怕并不比宮中的那些主子差。
可是怎么可能?
她不過是一介孤女出身。
雖然在侯府長大,但侯府的人并沒有盡心盡力地教養她啊。
不過江嬤嬤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她表情淡定從容,“郡主,奴婢教您第三十九條宮規吧?”
顧青檸微笑,“好,嬤嬤請繼續。”
等到一天教導完畢,江嬤嬤跟許嬤嬤回到住處后,都有點沉默。
許嬤嬤先開了口,“咱們是不是都有點小瞧這位郡主了?”
“她的溫柔里面帶著刀。”
“很難想象,當初品性那樣儒雅溫和的林御醫,怎么會養出這樣鋒利的孫女來?”
提起林御醫一家的慘案,江嬤嬤也是唏噓。
不過她還是要執行太后交代的命令。
“今天的她在處理事情跟學宮規上,的確不錯。”
“但這只是剛剛開始,一共有三個月呢,咱們繼續盯緊了。”
許嬤嬤點頭,“嗯。”
太后說過,景煜殿下極有可能成為未來儲君。
而未來儲君的正室,那就極有可能是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后啊!
她們記得被太后委以重任,那勢必就要兢兢業業,完成好太后交給的這個任務。
白日里的沖突,對秦府的影響并不大。
但卻足以顛覆整個秦國公府。
馮氏被勸回來后,哭嚎著道:
“你們為什么要拉著我回來?”
“如果白神醫不給航之看病,航之怎么辦?”
如果兒子真的成了廢人,那么她這輩子也沒什么指望了啊。
秦國公冷聲道:“如果你不怕會被削爵,那你就繼續去鬧去!”
馮氏訕訕道:“怎么會到削爵那么嚴重?”
“我們只是給航之看病啊,又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依我看啊,那顧青檸不過是在嚇唬人而已。”
秦國公心力憔悴,“怎么可能是嚇唬人?你們今天都讓她下不來臺!”
“而且人家白神醫不愿,就是陛下都不能勉強,所以今日還是我們有一些過分了。”
馮氏哭,“我們哪里過分了?要我說,還是那白神醫才過分!”
“什么叫斷根才能救航之的命?”
“連病都不會看,還叫什么神醫,我看就是神棍罷了!”
秦國公被馮氏哭得好煩,又說不通,索性不理她了。
他扭頭看向兒子,“航之,爹是沒有任何辦法了,到底如何做,你自己做個決定吧。”
說完后,他起身就走。
這件事,他徹底不管了!
馮氏在秦國公走后,又是一頓臭罵,最后十分憂傷地抱住了兒子。
“我兒啊,命怎么就這么苦啊?”
陸航之也整個人都傻了,他沉默了良久,才抬起頭對馮氏道:
“娘,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此時也沒有法子的馮氏,也不知道如何做了。
她看著兒子這幅樣子,也是心力憔悴。
等到馮氏回了自己的屋子后,情緒低落了一會兒,瞬間就又不爽道:
“航之都這么難受了,媛兒怎么也不來看看他?”
“她眼中沒有航之這個夫君了嗎?”
之前本以為是娘家人,會跟自己一條心,如今看來,那丫頭的心思可多了去了!
碧云卻勸道:“夫人,許是少夫人她馬上要生了,身子重,不便折騰吧?”
馮氏冷笑,“誰沒生過孩子嗎?就她矯情!”
“去,你把航之的事情都告訴她,包括白神醫甚至讓他去根的事情。”
“讓她過來多陪陪航之!”
看著備受打擊的兒子,馮氏的心都要碎了。
只要能夠讓兒子重新堅強起來,別說是懷孕著的兒媳婦了。
就是兒媳婦剛生完孩子,也得過來立刻安慰航之!
碧云無奈,只好去了松濤閣,把事情都告訴了馮媛兒。
馮媛兒聽后一臉錯愕。
“你是說,航之表哥是被人下了毒,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是誰下的毒?”
碧云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馮媛兒追問道:“那如何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