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一臉詫異。
“你為什么要對顧青檸下手?她只是一個婦人,跟朝堂的事情沒有關系啊!”
“別說舒禾肯定不會同意,我也不同意此事!”
看著反應這么大的蘇越,秦宣曄沉下臉來,“舅舅,你怎能這樣婦人之仁?”
“那顧青檸可不是尋常婦人,她可是陸景煜的夫人!”
“陸景煜現在可就站在我的對立面,你難道不知道嗎?”
蘇越還是搖頭,“陸景煜是忠君,他并不是站在你的對立面,而是對陛下忠誠,這本無可厚非。”
“更不要說,他也算是半個我們蘇家人啊!”
秦宣曄見他這樣冥頑不靈,只好使出了殺手锏。
他靠在蘇越耳邊,低聲道:“舅舅,你還有所不知,陸景煜的生母根本不是姨母,而是柔妃!”
“當初,陸景煜跟秦明月是被換了的,也就是說,陸景煜是皇子!”
“如果讓陛下知道了這件事,我就根本沒有奪取皇位的可能了啊!”
蘇越一臉驚駭。
怎么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是,是誰做的?竟然敢抱換皇嗣,這可是重罪啊!”
秦宣曄:“舅舅,您不用管是誰做的了,如今已成定局。不出意外的話,父皇也馬上要知道,陸景煜也是他的兒子了。”
“這么多年,你也是看在眼里,知道父皇多寵信陸景煜。”
“他甚至當著我的面說過,讓我跟陸景煜學習。”
“如今,母妃也被打入冷宮了,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不然的話,我為何要鋌而走險?”
蘇越痛苦地閉上了眼。
他懂了。
當年是蘇妃他們換了孩子。
尤其是一想到之前,陸景煜還被傳陣亡,蘇越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沒敢問,但卻也隱約猜到,八成也是蘇妃等人動的手。
猶豫了許久,蘇越還是搖了搖頭,“舒禾跟顧青檸親如姐妹,她肯定不會這樣做的。”
“殿下,我可以幫你去游說那些大臣,但給顧青檸下毒一事,你還是不要再提。”
讓他對一個弱女子下手?他做不到。
蘇越說完后,拱手就離開了。
秦宣曄氣得砸了茶盞。
“真是無能的東西!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蘇越揣著沉甸甸的心事,回了醫館。
看著他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從大理寺回來的魏清許,小聲對魏舒禾道:
“姐,這個蘇越怎么怪怪的?你是不是考驗人家,考驗的時間有點長了?”
魏舒禾:“哪里考驗的時間長了?你不是很討厭他嗎?”
魏清許:“任何男人靠近你,我都擔心他會騙你,這是下意識的本能。又不是針對這個蘇越。”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他竟然連書院,跟蘇家都給拋開了,就專心陪伴在你身邊。”
“你如果真的覺得他可以了,就不用顧及我了。”
“姐,我只想你過得好。”
他們姐弟倆在沒有被白神醫收養之前,吃了不少苦。
姐弟倆相依為命。
姐姐二十多了還沒有成婚,魏清許也是著急擔憂,他也希望姐姐有一個好歸宿。
魏舒禾搖了搖頭。
“再說吧。”
兩人最后能否走到一起,全要看蘇越自己的選擇了。
而事實上,蘇越也知道,在他選擇了為三皇子做事后,以蘇家人的身份去聯絡那些人的時候。
就是徹底放棄了他同魏舒禾之間的緣分。
魏舒禾主動去找了他。
看著他假裝忙碌的樣子,她輕嘆了一口氣。
“蘇越,你讀了許多書,可否能夠明是非,辨邪佞?”
蘇越拿著賬冊的手微微一頓,頭也都沒敢抬,“我……”
魏舒禾:“旁的不說,你認為,當今陛下是不是明君?”
蘇越想了想這些年來,大楚的國泰民安,他神情復雜地點了點頭。
魏舒禾突然就笑了,“原來你都知道。”
她竟是什么都不說了,轉過身就走。
蘇越剎那間反應過來,會不會舒禾已經知道了,他要幫三皇子做事的事情?
他是知道,陛下是明君。
他只是希望陛下同意讓三皇子做儲君啊。
“對不起,舒禾。”
第二天,蘇越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就離開了醫館。
魏清許連續幾天沒看到蘇越,他詫異地問魏舒禾。
“姐,到底怎么回事?蘇越這是跑了?”
魏舒禾輕撫過小腹,點了點頭。
“他只是做出了自己想要做的選擇而已,隨他吧。”
“這個男人,真是可惡,算我錯看他了,幸虧你還沒有跟他成親!”
看著弟弟憤怒的模樣,魏舒禾嘴角扯了扯,“不用為他生氣了,你最近在大理寺一切都還順利吧?”
魏清許被轉移了注意力,興致勃勃地談起自己在大理寺處理小案子的事情。
與此同時,顧青檸已經得到了消息,蘇越幫著三皇子的事情。
她快速地告訴了陸景煜。
陸景煜搖了搖頭,“蘇越真是糊涂。”
先不說蘇家人是不是真的野心勃勃,但只要蘇越沒有摻和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