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煜聽了眾人的話,目光掃過了氣咻咻的兒子,他沉聲道:
“這件事朕會考慮的,既然今天無事了,那就退朝吧。”
眾人:“恭送陛下!”
下了朝,公主秦曦瑤跟太子秦彥澈照例陪著秦景煜去了御書房。
一進了御書房,秦彥澈就再也忍不住了,他惱怒道:
“父皇,那群大臣是不是有毛病?”
“有這個閑工夫算計著讓自家女兒,嫁進東宮,他們怎么不知道多多培養家中小子,好好讀書,以后考取個功名?”
秦景煜:“你就偷著樂吧,當年為父的壓力,可比你大。”
秦彥澈:“反正我從來沒有想過,娶幾個女人,現在他們這樣逼我,我還打算一個都不娶了!”
雖然一家四口中,他排在老四。
但也是鑲金雕玉,在寵愛中長大的嬌貴小公子。
哪里愿意被人這樣逼迫。
秦曦瑤在旁邊打趣弟弟,“怎么,你這是不喜歡女人,打算去龍陽了?”
秦彥澈:“別說還別說,真的有可能!皇姐,到時候你就多生幾個孩子,過繼一個給我,繼承皇位好了。”
秦曦瑤:“不要。”
秦彥澈:“那就干脆你來做皇太女。”
秦曦瑤都懶得看他了,而是看上坐在龍椅上的秦景煜,“父皇,兒臣看這些大臣,就是最近又都閑了,應該給他們找點正事做。”
秦景煜點了點頭,“朕也正有此意,瑤瑤有什么建議?”
秦曦瑤:“今年北方地區,棉花減產,冬天要到來了,一些百姓們這個冬天肯定難過了。”
“既然那些大臣們如此清閑,就讓他們去捐款,給北方百姓們添置棉衣跟柴火。”
旁邊的秦彥澈反應過來,“皇姐,你可真是我親姐!這樣一來,他們還以為會跟大選有關系,肯定就會紛紛主動捐銀子了?”
“不過,過了這個年,明年的時候,他們再提及此事怎么辦?”
秦曦瑤:“夏天還有旱災,水災。父皇到時候就可以繼續哭窮,讓他們募捐。”
誰家的銀子,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更不要說,那些老臣們,又摳又扣。
這樣事情整幾個來回,他們就不敢再提及此事了,還幫助了百姓們。
秦景煜贊許地笑了笑,“此舉甚好。”
隨后,他嚴厲地看著兒子,“跟你姐多學一學!”
秦彥澈無奈道:“都說了,讓她做皇太女得了,我就做一個富貴閑人,身份尊貴,銀子還不完,誰都不敢惹,想想我就幸福得不得了。”
秦景煜冷笑:“如果不是你姐不想做皇儲,你以為會輪到你么?”
秦曦瑤:“父皇,也不是這樣,阿澈還是比我更適合做皇儲。”
聽到這句話,秦彥澈頓時心中十分感激,他看向了自己親姐,“還是親姐懂我知我惜我!”
秦曦瑤繼續道:“反正我是坐不住。”
秦彥澈:“……”
沒愛了,都毀滅吧。
秦景煜沒理會兒子,而是在忙完了政務后,又關切地問女兒:
“瑤瑤,那冷鐸在公主府可還安分?”
秦曦瑤:“挺安分的,而且,我終于發現了這人一個弱點。”
秦景煜來了興趣,“哦,他有什么弱點?”
秦曦瑤:“他厭惡女人的碰觸,雖然原因還沒有查到,但應該是真的。”
秦景煜沉默了良久,最后點了點頭,“這個弱點好。”
這樣,他就不用擔心女兒會被欺負了。
偏偏之前蔫了吧唧的秦彥澈來了興致,“姐,那他喜歡男的?”
秦曦瑤十分無語,“怎么著,你打算試一試?不過我之前可聽說,有男侍不小心碰了他,也被他扭斷脖子扔出去了。”
秦彥澈縮了縮脖子,“那算了,我還得替咱們家坐這個皇位呢。”
他又沒有其他兄弟姐妹了,而皇姐又是一個坐不住龍椅的性子……這個家還是得有人穩坐龍椅,才能夠保證其他三個人的榮華富貴。
秦彥澈感慨,還是他最大公無私。
如果讓那些早早就躺在皇家陵園中的秦家魂魄們知道,估計都要氣得掀棺材板了。
他們多么努力,付出了多少,才坐穩的龍椅。
到了這里一代,卻是被如此草率對待……
下午的時候,秦曦瑤照例去進宮陪伴母后,但她有一些走神。
林青檸:“瑤瑤,這是怎么了?”
秦曦瑤眼底閃過一抹苦惱,但卻很快消失不見。
她笑了笑,“母后,我好長時間沒有去兵營看他們操練了,就跟您告個假,離開半個月。”
秦曦瑤說的兵營是女子兵營,就是當初陳雅跟端木錦創立的,如今那兩人卸任后,就隸屬于秦曦瑤。
秦曦瑤過段時間,就會操練。
這些女兵有的是自己主動來應征的,也有的是日子過不下去了,或者是要被家中賣了,就自己偷偷跑來的。
之前還有很多糾紛,那些爹娘兄長會找來要人。
讓陳雅跟端木錦也很是無語。
但后來秦曦瑤接手后,雷厲風行,但凡來要人的,只要女子不愿意回去,就可以立刻跟家里面斷親。
不止如此,還會給父兄打十個板子。
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人敢來鬧事,而苦命的女子,投奔的也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