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大人莫非是還在生朕的氣?”
有著絕色美貌的九尾狐貼上她的側臉,委屈又傷心道,“朕之前是說錯了話,可朕今日的表現難道還不夠好,不足以補償之前的錯誤嗎?”
“朕對神女大人的真心天地可見,難道神女大人當真就要這般心狠,一直冷落著朕?”
九尾狐吐氣如蘭,他有意壓低的聲音,纏繞著她臉邊碎發的微涼指尖,都散發著濃烈的引誘意味。
隋憐咽了下口水,心道這頭狐貍怎么學聰明了?
終于知道不嘴硬了,開始用美色誘惑她了。
但她可是神女,她豈能經不住男色的誘惑?
妖帝陛下也太小看她了!
下一刻,她驀然仰頭看著俯首凝望她的男人,嘴角噙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伸出雙手捧住君長玨的臉,拉著他一路往下,直到兩人的雙唇碰在一起,然后糾纏不清,再也不放開。
她身為神女,當然不會拒絕男色的誘惑!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待到君長玨從床上起身時,已經錯過了早朝的時辰。
他望向枕邊,瞧見隋憐仍舊在安穩地睡著,于是眼里浮現出笑意,低頭在她額前落下輕柔的一吻,然后披上外袍赤腳下了床,朝著門外走去。
白釉早就等在門外了,看見陛下出來連忙低聲稟報:
“稟陛下,這幾日您稱病沒去上朝,朝中果然有了異動。”
離開了隋憐的臥房,君長玨眼里的溫情便冷淡了下去,現在聽見白釉的話,他的眸光更是泛出森冷的嘲弄來,“可是老國師按捺不住了?”
白釉點頭道,“不僅是人族正道的修行者,就連朝中各部的好幾位大臣都偷著去了老國師的府邸商談事宜,這幾日一直都是如此。”
君長玨笑出聲來,“這些人還真是閑不住,朕不上早朝放了他們幾天假,他們就跑到老國師那里去開早會。”
白釉知道自家陛下不是偷懶,而是故意不上早朝給百官看,也果真就釣出了這些不安分的人。
但他還是忍不住擔心,畢竟那位老國師可是人族最有權威的修行者。
而人族表面臣服于他家陛下的統治,實際上不過是忌憚陛下的強橫實力,也因為鬼門關里的邪祟不老實,才要借著妖族的力量鎮守人間。
可他們中的許多人私底下卻還是秉信著根深蒂固的觀念,認定了非我族類就其心必異,堅信只有人族才是正統,而妖族不過是一群修煉邪門歪道的妖邪而已。
若是擱在以前,這些人再怎么仇視妖族也翻不出風浪。
但現在天道還在對人間虎視眈眈,神女大人在千年前留下的屏障不知還能抵擋多久,若是人族在這時候團結在一起要推翻陛下的統治,那麻煩就大了。
到時人族和妖族之間必然有一場大戰,好不容易才太平了下來的人間怕是會變成生靈涂炭的戰場,尋常百姓和弱小的妖族都會成為犧牲品,更別說若是天道趁著人間大亂時陡然入侵,事情會演變到怎樣惡劣的局面。
“陛下,若是老國師當真生出謀反的心,他在人族中怕是會一呼百應……”
白釉話音未落,就見君長玨嘴角的笑意變得更濃。
“讓人列個名單,把這幾日去過老國師府上的大人們都寫上去,交給大理寺的何疏。”
他仿佛仍舊漫不經心,口吻中還透著幾分慵懶,“告訴何疏,這些人都給容氏身上的那尊邪神供奉過香火,命大理寺徹查。”
白釉聽后有些意外,這樣做豈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而且容皇后供奉邪神的事雖然已是證據確鑿,可人族的世家與重臣卻不肯接受,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寧愿相信是陛下強行讓邪神上了容皇后的身,也不愿意相信容皇后當真就能做出這般喪心病狂的事來。
也正因如此,廢后的事才一直耽擱著,若是這時重提此案,必然會在朝中引發更多震蕩。
但他能想到的事,陛下也一定能想到。
“奴才這就去辦。”
白釉正要轉身,卻被君長玨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