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玨:“……”
這聽上去,他怎么像個家暴男?
翠花還要接著描述,這次是隋憐打斷了她,“那獻舞的事,最后定了誰?”
翠花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家娘娘的重點居然在這個上面。
“沒定。但聽陛下的意思,不管是誰跳,都不會再讓娘娘您去了。”
她皺著眉仔細回想道,“奴婢還聽她們提到什么神女血脈的事,好像只有流著那種血的人才可以站上神華臺。”
神女血脈?
隋憐一頭霧水,這玩意兒聽著很厲害的樣子,但怎么會在她一個穿越者體內呢?
要是她沒有神女血脈,規則為什么又說她是獻舞最合適的人選?
“對了,皇后娘娘選您去獻舞就是要試探您有沒有神女血脈,因為她看出了您很特別。”
翠花終于從她醉心的八卦中記起了這件非常重要的事,“聽她的意思,好像陛下也該覺得您很特別,她們似乎都懷疑你是神女的后代!”
說到最后,她一臉悚然地盯著隋憐。
隋憐被她盯得有些不適,低咳了一聲道,“皇后和陛下還說什么了嗎?”
翠花目不轉睛地繼續盯著她,“皇后說她試探這個是為了陛下和大雍的國運著想,陛下讓她不要自作主張,命她以后都不許再對您生出探究之心。”
隋憐心里生出十分復雜的滋味。
君長玨會在皇后面前對她這般回護,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
難道他對她當真有幾分感情,還是說,她真的是他們口中和大雍國運息息相關的神女后代?
“娘娘,陛下讓奴婢回來把聽到的都告訴您,一字不差。”
翠花的腦子并不笨,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聰慧機靈,她現在也回過味來了,“陛下好像很希望您知道這些事。”
君長玨想要的不只是她知情,他更想看到她會如何反應。
之前他也曾出試探過她,她到底是什么來歷。
只是那時她連他說的來歷是指什么都不清楚,現在她才明白,原來他懷疑她是神女的后代。
但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又讓她怎么回答他呢?
隋憐垂下眼眸,沉默了片刻對翠花道,“我明白了,你先去忙吧。”
翠花有些迷茫地看著她,自己一只鬼還有什么好忙的?
但看娘娘的神情很有些凝重,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這兒打擾娘娘想事,便一陣風似的飄走了。
君長玨看著隋憐獨自留在院子里垂眸思慮的模樣,眉頭微蹙。
她知道了他會在皇后面前維護她,知道了他與皇后從來都只是逢場作戲,不應該感到欣喜嗎?
怎么現在卻拉著一張臉,看著很不開心的樣子?
他心里有些焦躁,正要把鏡靈喚過來幫他分析一下她的念頭,鏡靈的聲音卻自己冒了出來:
“陛下,就在剛才,偽觀音的石像出現在了隋婕妤的屋子里。”
一句話喚回了君長玨發散的意識,他原本閃爍不定的眸光瞬間悍戾如見血的刀,“這家伙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來得這么快。”
鏡靈低聲道,“上次隋婕妤在鳳儀宮瞧見的是木像,這次是石像,背后的偽神在增加力量來對付她。”
君長玨眼里的怒意翻涌,他緊緊攥起了拳頭,光潔如玉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天堂有路祂不去,地獄無門自來闖。
這具偽神三番兩次來覬覦他的人,當真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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