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憐訕訕道,“婢妾是在看陛下手里的酒盞,只要婢妾隨時盯著,陛下沒有酒喝了婢妾就可以立刻倒上。”
這話說出來,她都要佩服自己找借口的能力,簡直啥也不是。
果然,君長玨低低地笑了起來,那輕佻又邪氣的笑聲讓她更加面紅耳赤。
“隋貴人,朕有時真的看不透你。”
君長玨放緩了語速,口吻輕柔得像是柔軟的羽毛,曖昧地刮過她的心口,“方才在珍貴嬪面前,你不是很會拿腔作調嗎?怎么只剩你和朕孤男寡女了,你倒是矜持起來了?”
隋憐聽著他調情般的詰問,頭腦清醒了起來。
“回稟陛下,婢妾對貴嬪娘娘說的那些話,都是實話。”
“哦?”君長玨似是很感興趣,聲音微微上挑。
“如陛下所見,婢妾是刻意放低姿態,想換取您的同情,好讓貴嬪娘娘有所忌憚,不再對婢妾咄咄相逼。”
隋憐垂下眼眸,纖長的眼睫蓋住了她的眼神,讓君長玨看不清她的所思所想。
他故意沉下聲音,“這么說,你承認了你是在利用朕?”
和他近身打過幾回交道,隋憐也聽得出他的語氣是在裝怒,不是真的生氣。
但想到他翻臉不認人的無常脾氣,她還是麻溜地跪下,腦袋飛快地動著:
“婢妾不敢利用陛下,只是婢妾一人孤身在后宮又身無長物,是這宮里的最底層。”
“無論是柳妃娘娘,還是珍貴嬪,都遠比婢妾尊貴得多。婢妾有自知之明,不敢沖撞娘娘們,可娘娘們有時候還是不肯放過婢妾。”
“這時候,婢妾就像一只小小的刺猬,唯一能亮出的刺,就是陛下對婢妾的寵愛。”
聽她說完后,君長玨陷入了沉默。
隋憐在這難熬的寂靜中,心驚膽戰得不行。
她也不知道她剛才那番話,君長玨到底喜不喜歡聽。
規則要她爭寵,還告訴她不爭寵就沒活路。
而她身為一個戀愛小白,要是玩套路,怎比得過君長玨這種久經情場的祖師爺?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示弱。
向他承認她的弱勢,讓他看到她是如何努力又笨拙地想要在這個后宮生存下去,多么依賴和渴求他的寵愛。
但隋憐也不知道,她這招對君長玨有沒有效果。
君長玨又沉默了片刻,就當隋憐以為自己從頭到腳都涼了個徹底時,他毛茸溫暖的狐尾纏上了她的身子,溫柔地拉扯著她站起了身,又霸道地把她拉到了榻上。
那狐尾像猴急的登徒子,隋憐一個沒穩住,撲倒在了君長玨的懷里。
君長玨伸手扶住她的腰,一雙妖魅的狐眸閃爍著瀲滟的紅光,直勾勾地望著她。
“隋貴人,朕也不是不可以給你利用。”
抱著隋憐的絕色男人勾著唇角,笑得邪魅放蕩,耳根卻又紅得像情竇初開的純情少年郎。
“只要你把朕伺候得高興了,想怎么利用朕都可以。”
隋憐的瞳孔緊縮,剎那間,她感到君長玨的眼里像是有惑人的漩渦,她不知怎么就墜入其中,被強拉著下墜,沉溺在他精心編織的情欲旋渦里。
她的身子無力地就要癱軟下來,卻聽君長玨道:
“來,騎在朕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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