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頭吻住她的唇。
沈輕紓瞳仁瞪圓,兩只手臂抵在他胸前,推了又推,卻是徒勞。
被他壓在門板上,吻得呼吸急促,雙腿發軟。
直到,沈輕紓不小心咬了他……
兩人均是一愣,男人悶笑一聲。
沈輕紓盯著男人滲出血珠的下唇,抿了抿唇,聲音很輕,帶著些許沙啞:“你流血了。”
傅斯挑眉,“這么激動?”
沈輕紓瞪他,惱羞成怒:“明明是你,你……”
她都沒臉說出口。
抬手捂住眼睛,不忍直視,“傅斯,你稍微冷靜一下。”
傅斯垂眸掃了眼自己的狼狽……
他輕咳一聲,“阿紓,我們分開將近五年了。”
沈輕紓一頓。
片刻后,她放開手,呢喃道:“是啊,一晃眼五年都過去了。”
時間真是不等人。
“除了你,我從沒有過其他女人。”
沈輕紓:“……”
話題拐得有點突然,她一時間有些反應無能。
傅斯俯身,炙熱的氣息在她耳畔灑落,嗓音低啞,“你了解的,對你我總是容易沖動,何況禁了這么多年,難免失控,你多擔待,嗯?”
沈輕紓:“……”
“你不要耍流氓。”她無奈至極,伸手推了推他,“要談話就好好談。”
傅斯勾唇,眼里閃過一抹狡黠。
孩子們都還沒睡,他也不可能真對沈輕紓做什么。
只是,分開多年,好不容易盼來這一天,作為男人,傅斯確實難以自控。
但他知道,他們之間還缺一場正式的談話。
思及此,傅斯往后退了一步,看著她,聲音溫沉:“阿紓,我們談談。”
沈輕紓收回手,指了指主臥外面的小陽臺,“出去外面談吧。”
……
夜空如洗,繁星點點。
譚一憶和云嫂帶著三個孩子在后花園里玩耍。
孩童的嬉鬧聲像美妙的音樂。
沈輕紓在小陽臺的藤椅坐下來。
等了會兒,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并未動。
沈輕紓微仰頭看著傅斯,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過來坐吧。”
“阿紓。”傅斯在她的注視下,微微彎下身,在她跟前,單膝跪地。
沈輕紓驚訝地看著他,“你這是做什么?”
“別緊張,不是求婚。”
“……”她倒也沒往這方面想。
傅斯伸手握住她的雙手,一雙黑眸深深地望著她,“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準備好完全接納我,我會等你,一直等到你真正準備好,等到你愿意重新接納我成為你的丈夫,到那時,我會給你一場正式的求婚儀式和盛大的婚禮。”
沈輕紓聽著他這番話,心里頭是觸動的。
但她如今也確實如傅斯說的,還沒做好準備。
“傅斯,我們相識十年,五年隱婚夫妻生活,有過甜蜜溫馨,也有過愛恨猜忌,我曾以為,我們這輩子再也不可能了。”
沈輕紓看著他,神色認真,聲音輕緩:“你詐死的那段時間,說實話,我心中是有遺憾的,雖然那時的我不認為我在為你守著這顆心,但或許是那五年愛得毫無保留,耗盡了我所有的真心,我那時甚至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愛誰了。”
傅斯聽著,心口微微抽搐著。
帶著細微的悶疼。
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于沈輕紓而,怕是終身難忘。
或許午夜夢醒,她依舊會驚痛。
傅斯內心悔恨不已。
他明白,那樣炙熱真誠愛著他的阿紓,終究是被他自己弄丟了。
如今的沈輕紓成長了,她大概率不會再像從前那樣毫無保留的愛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