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她,就尊重她。
這是溫景熙對愛情的理解。
傅斯定定的看著溫景熙。
也是這一刻,他才開始覺得溫景熙值得他敬重,欽佩。
這個男人從認識沈輕紓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陪伴著沈輕紓,以朋友,以家人的名義。
他做得這般好,倒叫傅斯自愧不如了。
四下無人,餐廳那邊傳來兩小只的嬉鬧聲,還有女人溫柔引導的聲音。
傅斯聲音放低,問他:“你要走了嗎?”
“嗯。”溫景熙垂眸,苦笑一聲,“我是我們溫家的獨苗,我也到了適婚年齡,我爺爺身體不太好了,他想看我結婚生子。”
聞,傅斯沉默了。
他一個婚姻失敗者,在婚姻話題上,似乎也沒有什么發權。
“阿紓知道嗎?”
“還沒跟她說呢。”溫景熙故作輕松地笑道:“等過幾天再說吧,我初八回去。”
傅斯點頭,“好。”
……
春聯貼完,傅斯和溫景熙也加入了包餃子。
溫景熙是文物修復師,他的手巧,包餃子這種事情難不倒他。
反倒是傅斯,他不擅長。
包餃子的時候,他左右手的小拇指顯得過于突兀。
小安寧不懂,指著爸爸不會動的那根一直,問道:“爸爸,你這個手指頭為什么不動啊?”
話落,男人面上一僵。
沈輕紓也沒想到女兒竟會注意到這點。
“爸爸這只手指頭是假的。”傅斯語氣輕松,并沒有刻意掩蓋這個事實,但怕女兒害怕,便又問:“是不是很神奇?”
小安寧眨眨眼,“手指頭為什么是假的呀?”
傅斯溫潤一笑,“因為不小心受傷了,就換成假的了。”
小念安看了眼爸爸手指頭,對小安寧說道:“爸爸的那根手指頭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受傷后手指頭壞掉了,所以只能換成假的。”
“啊?”小安寧眨眨眼,有些同情的看著傅斯,“那爸爸會疼嗎?”
傅斯淡淡笑道,“不疼了,小安寧不用擔心。”
“爸爸是為了救小念安才這樣的,”小安寧聲音清脆,“爸爸很勇敢很厲害!”
傅斯勾唇溫笑,“謝謝。”
沈輕紓盯著傅斯那根手指,抿了抿唇,嘆息一聲。
……
中午吃完飯,傅斯接到一個電話,說要出門一趟。
他最近其實挺忙的。
傅斯走后,沈輕紓也帶著一雙兒女回臥室午休了。
她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每天覺還是偏多。
一覺醒來,天色已暗。
城市的炮竹聲陸陸續續開始了。
除夕夜,家家戶戶,炮竹煙花聲不斷,熱鬧非凡。
沈輕紓帶著一雙兒女下樓。
年夜飯已經準備好,只等著開飯。
沈輕紓環視一圈,“傅斯還沒來嗎?”
“是啊,這都快七點了,傅先生怎么還沒來呢?”張云問道:“要不,我給傅先生打電話問問?”
沈輕紓應了聲。
張云給傅斯打電話。
傅斯那邊有些吵鬧。
隱約還聽到有人在電話那頭有孩子在喊‘爸爸’。
張云語氣恭敬:“傅先生,您今晚還回來吃年夜飯嗎?”
“年夜飯你們吃吧。”電話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我這邊暫時走不開,晚些我會回去陪孩子們守歲。”
“好的,我知道了。”張云掛了電話,看著沈輕紓說:“傅先生說晚些再過來陪孩子們守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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